“若是如此,那师弟自是尽力而为。不过师弟初履副殿主之职,这里头的门门道道想要理清楚尚需些时日。半年吧,待师弟这边熟悉之后,便着手开炉炼丹!不知道师兄、师姐能否等得?”曹魏缓声说道。
眼下他虽是筑基后期的真传弟子,炼丹造诣也不差,但想要在这副殿主之位上做到能服众,做出一些成绩,首先要做的一点就是理清这里头的人际关系,从一团毛线当中寻出那根线头!
如丹殿所设下六司之中的管事是哪家的筑基修士或是与哪家有些或远或近的关系,又或者是真正的世俗出身,真的没有什么背景。
此外他们的为人如何,秉性又如何,其中是否有贪污渎职、尸位素餐之辈,甚至是在私底下做出违背宗门法规之事,诸如残害炼气弟子谋夺其机缘,又或者觊觎他人美色等等。
说来这些事情,其实不外乎利与色!
而若是发现有这等人物,他又该如何处置方能立威立信,又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
此外在那众多炼气期的外门弟子中,哪一些人是否值得培养!
在其微弱之际,他若是能施以援手,授予一些恩惠,那来日彼此之间多多少少能留些香火情分。
万一哪一天他结丹失败而身亡,那自家儿孙今后碰到了什么难事,也不至于没有人帮忙拉一把。
而要是结丹了,那成了金丹真人后,手底下也不至于无人可用!
此外更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清理青茗在任时的账目。
他们两人之间虽然关系不差,但是却不能太过于想当然了。
其实想要做好这副殿主之位也不难,曹魏只要能掌握了钱财与人事大权,就能占据主动位置,做事情也不至于束手束脚!
对于这些事情,徐、江两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因而那江晓青率先举杯敬道:“不急不急,半年也好,一年也行,一切皆由师弟自行安排。师姐以茶代酒,先谢过师弟!”
“师兄也借花献佛,敬师弟一杯!”徐应焻附声说道。
“徐师兄、江师姐客气了。”曹家夫妇两人也举杯回敬。
待放下了茶杯,曹魏缓声问道:“其实师弟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师兄师姐可否解惑?”
“师弟但说无妨!”徐应焻颔首说道。
“我们几个相识至今也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为何师弟每次看见你们两位,却总是成双入对,莫非……”曹魏笑问道。
一听此话,徐应焻顿时沉默了几分,而那江晓青却是站了起来,走到了对席处,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而后颇为豪爽地笑道:
“哎呀,师弟好眼光啊,想当初在育英山中,你家师兄便苦苦追求了我十几年,往后到了丹殿,甚至连在外历练时也一路随行,我这想躲都躲不开,他活像块狗皮膏药。这前前后后五六十年下来,你师姐那都是看在眼里,也不忍心见其这般单相思,想了想便也就大发慈悲答应下来了。不过他这人事到临头又迟疑,非说要等我们两个都结丹了才正式结为道侣,也算是难为他了。”
“如此说来还是青梅竹马啊,这等缘分情谊真叫师弟好生羡慕!不过师姐啊,师兄之所以如此,想来是因你所修功法的缘故。师兄,你对师姐可真是疼爱到骨子里了。师弟在此先行恭祝两位来日双喜临门,既结丹又喜结良缘!”曹魏恍然笑道说道。
只不过他全然当作没有看到徐应焻眼中那极为复杂的神采,还有那欲叹未叹的模样!
“师弟果是个会说话的人,难怪贤亢俪如此恩爱!他要是有你这口才,那指不定师姐早就答应了。”江晓青言语之间那是喜上眉梢。
“德操,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徐应焻试探地说道。
只不过这话刚说到了一半,就忽然被江晓青打断,然后顺着话说了下去:“有些事情就该果断,有花堪折便折,师兄你说是吗?”
“是是是……”徐应焻脸上虽带着笑,但是实则眼底深处满是无奈之色。
而这时,曹魏耳边传来了他的神念传音,道:“师弟见笑了,都怪师兄太年轻了,被表象迷了眼,本以为是只小白兔,没承想原来是头母老虎!年轻不懂事,悔不当初啊!”
只不过在其神念传音之时,江晓青笑容可亲地看着徐应焻的侧脸,轻声说道:“你与师弟又在说什么悄悄话,是不能光明正大地说吗?”
“刚才师兄在讲在育英山时,师姐人长着漂亮,性子也温柔,追慕者甚多,能从山门排到幽云大泽去。师兄叹是三生有幸才能与师姐结一世情缘!”曹魏开口解围道。
一听此话,徐应焻脸上顿时露出感谢之色,而后连连点头。
“弟妹,听听你夫君,这张巧嘴着实会说!”江晓青以袖半掩,笑道。
众人谈天说地聊了一会儿,而后曹魏夫妻目送着两人远去。
……
……
晓来风,夜来雨,晚来云烟。
春色流年,浮生又过几许秋。
青霞宗主峰那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青石长阶上,曹魏与公孙楚正并肩而行,朝着大殿而去。
而在前方不远处,鲁虎与一位宫装妇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