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左右看了看,而后伸出舌头,舔了舔红润的嘴唇,满脸期待地将门给关上,还落了门闩。
只听到屋中有隐约话语传出。
“堂弟,好了没有。”
“大姐,不要那么急,你再想一想,这种事情要是被师尊知道了,他老人家一定大发脾气的。”
“那你不要动,我自己来了。”
“不好吧。”
过了片刻,只听到那少女与少年两人发出了深深的长叹。
“堂弟,滋味如何啊?”
“大姐手艺不凡,小弟今日算是有福了。”
“可惜了,下一次就没有这种好事了。”
在屋中,少女瘫坐在靠椅上,手里端着一碗已经没有半点茶色的茶水,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而少年则伸手从茶壶中捏出那雾山青龙茶叶,在嘴里嚼着。
两人很快就连茶带叶,吃得干干净净。
“这一丁点东西就值那么多灵石,实在是不可想象。”少女说着,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自己已经鼓起的小腹,满脸的幸福。
“一两茶叶三百枚中品灵石,也不过泡上三泡,这种好东西师尊一年也舍不得喝两三次,可算是便宜我们了。不过等师尊回来,他老人家改生气了。”少年人周身灵气四溢,急忙回到了自己的修行静室吸收起其中的药力。
一斤十六两,这一两的茶叶也就那么一小撮而已。
这般贵重之物,也就金丹修士才能将其作为平日的饮品。
虽然其中大多数精华被夔敖喝掉了,但是剩下的残渣,对于这一对炼气期兄妹而言,也堪比灵丹妙药。
……
……
灵舟不急不缓地在江面而行,季若水与曹魏两人凭栏并肩,持着酒杯而立。
江水浩渺,放眼望去,千帆而过,江面似乎与岸平齐。
沿途各处,多有码头,只要有商船停靠,便有一大群身着短衣短裤,肤色铜黑的苦工,扛包挑担,来来往往。
“此地物价如何?”曹魏缓声问道。
“这季某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酒虽只是世俗美酒,但一杯也比那些卑下之人一年所得要多。”季若水将杯中酒倒于江水之中。
听此一眼,曹魏笑了笑,将杯中美酒饮尽,而后将那玉杯随手扔到了江中,不急不缓地说道:“那他们所赚的钱财,一辈子怕也买不起一个。”
“莫说一辈子了,就是三辈子也买不起。”季若水说道。
“那看此地渔夫要是有人能将其网起,此生便衣食无忧了。”曹魏笑道。
“只怕美玉裹于淤泥之中,这些人没有这等眼光。”季若水说道。
灵舟疾驰,待到上游水浅弯急之处,岸边两侧多有成群结队的纤夫手拿着粗绳,一头套在了船头,一头搭在了肩上,‘嘿幼,嘿幼’地齐声高喊着。
任凭那粗绳在肩上勒出了血痕,汗水浸到了伤口里,他们也顾不得。
灵舟毫无阻拦地逆水而上,复行七八十里,折转入了一条水势平缓的大河,那乌篷船上的渔夫或是撒网入水,或是靠着鹈鹕捕鱼。
其中也有人以摆渡为生,往来两岸。
“前方三十里外便是沧海湖了,那沧海观就在湖心之中,你我是大大方方地登门拜访,还是再稍作打探?”季若水问道。
曹魏环顾四处,探查了一圈后,才做出了回应:“季道友,到了这里,还不打算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与夔敖吗,例如那江中灵岛原本的主人到底是何人?”
“我就知道瞒不过德操。”季若水笑道。
“你们在说什么?”夔敖原本还无所事事,一听两人交谈,便凑了过来。
“德操来此地前是有打探过消息吗?”季若水问道。
“有夔道友在,需要吗?况且你我一见面时,道友还特意提及了说是追杀鱼妖才发现的那处江中灵岛,未免也太过于刻意了。”曹魏缓声说道。
两人见面时,他只随口问了那岛屿一句,而季若水便将来历悉数道尽。
他们只是同门关系,又不是上下级,况且后者还是筑基中期修为,高过了曹魏一头,那需要再特意解释一番?
此举与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有何意?
“那道友既然随我而来,想必是肯帮忙了?”季若水问道。
他也不好意思说是担心曹魏这个年轻人有些话听不明白,因此行事才刻意了些。
“薛云此人,与那散修是何关系?沧海湖又有何妙处,让他们迟迟不肯离去。”曹魏问道。
“两人乃是父子关系。沧海观中有一方灵潭,名为沧玉潭,潭水只算是寻常,唯有一妙用,可暂时压制紫金火蟾那攻心火毒。可惜了,这灵水一离开水潭,便功效全无。至于其他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想必德操应该已经明白了。”季若水语气澹澹地说道。
一听此话,曹魏也明白了那个薛云之所以灭门杀害数百凡人,只怕其中也有这位季道友的手笔在。
不过这种事情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也犯不着为了这一对散修父子而得罪同门。
而那散修两人之所以迟迟不肯离去,只怕是那薛云身受重伤,那个筑基修士只能借助这潭水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