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心服口服,“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此案的审理结果,就算有人不服,也找不出理由来辩驳。
此时又推出《交通规则》,效果必定非同凡响!下官在此预祝大人步步高升!”
“不敢不敢!”
知县慌忙摆手,“《交通规则》一事,某还未来得及向知州大人汇报就私自宣读出去,实是担心之前的判决有不良后果。
某亲自去向知州大人请罪方可!”
“哈哈哈……”
判官大笑,“知州大人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怪罪大人?不如大人把《交通规则》详细说来,下官请知州大人也在州城执行起来,缓解州城道路上的纷乱。”
知县“……”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装什么王八?
“设立交通房一事,还需与知州大人汇报,某这就回书房撰写《交通规则》,正好送与知州大人浏览,请知州大人评定还有哪些不足之处。”
判官“……”
自己白忙乎三天,啥也没落着?
正在郁闷时,又听知县道,“某会署上你的名,算是我俩共同辛苦的结果。”
“多谢大人!”
判官是这么心服口服了,若是他,他可没有这么大度。
知县微微一笑,不是他大度,因为不是他的辛苦结果而已。
……
城里又热闹起来,公审结果传的沸沸扬扬。
额头包扎好后,沈瑶儿向知县夫人道了谢,匆忙从县衙后门赶去钱府,她要请外公外婆出面,为娘亲和大弟拿回沈家。
……
秦越回到客栈,便催促风家动身,不把这些老弱病残安顿好,他的行动很不方便。
一路上,就听风玉东向风家人解说今天的公审。
风家人感叹,若他们北方也有这么好的知县,他们就不会往南来投亲了。
秦越状似无意问道,“你们投亲与你们当地知县有关?”
这位年轻老爷没有架子,还是个喜欢用恶言恶语和冷脸表现善良的别扭人,能如此心平气和一问,风玉东自是不隐瞒。
北方两年干旱了,知县不但不上报旱情,还加了一项河水使用费,谁家想挑河水浇地,一文钱两担水。
听起来好像不贵,可土地得需要多少担水才能浇透?庄稼需要多少担水才能浇活?
想半夜偷水都不行,衙役把河边给围上了,只留了几处担水处。
为了庄稼,为了粮税,农民咬牙买水,浇到最后,收获的粮连粮税都不够,根本还不了水钱。
没钱就拉人,壮丁、女子和孩童都可以。
风家把所有能当的家底都当了,堪堪保住了家人。
北方是待不下去了,想到南方还有亲人,加上南方雨水足,不轻易出现旱灾,风家人就拖家带口来投亲了。
这一路上全靠喝生水吃野菜熬了过来,还熬过了去年冬天,终于在春天到了岭南。
不知是水土不服或者是不习惯岭南的潮湿,风家人开始出现泻肚症状。
开始是孩童,后是老人,没钱医治,风家人只能卖身为奴,
“感谢老爷的收留,玉东必定带着家人替老爷打理好府内所有琐事。”
“你们人太多了。”
秦越淡淡开口,把玉东吓了一跳,“老爷,我们……”
“别紧张。”
秦越道,“我是说你们打理一府琐事,人太多了。
你们尽快养好身子,把府内零碎琐事交给老人和幼童,其他事情就交给你父母他们兄弟俩。
你们四兄弟就能空下手来替我做其他事情,我不努力挣钱,怎么养你们?”
“多谢老爷!”
若不是在车辕上,风玉东就直接跪下谢恩了。
秦越摆摆手,“不必谢我!你该谢的是秦府的主子,是她心善收留了你们,还给你们找了出路,我也确实需要人手,就接下了。”
想到那个喊着要‘退货’,却没退成的少爷,风玉东觉得那少爷不仅容貌与眼前的老爷像,连性子都像,都是外表冷漠内心善良之人。
再想到秦府夫人原意拿出神药医治柳达父子,风玉东觉得自己一家子这是时来运转,遇到的都是善良的贵人。
越府?
老爷姓越吗?
‘越老爷’“……”
秦被阿瑜抢了去,他只能姓越了。
“一进够大,你们就在一进安顿下,三进比较小,如果孩子们能放手了,可安排去三进。
玉东你们四兄弟在二进整理出两间值班房间,青壮年安排轮流值班,一天一人就行,没必要把每个人都绷得紧紧的。
就当作是自己家,只要讲究规矩即可。”
“谢老爷!”
风玉东四兄弟带头跪下,这次连风玉东的父亲叔叔风泰和风祥都跪下了。
秦越忙往一边避了避,风泰和风祥若真是阿瑜的长辈,他可受不起啊!
“起来,起来。”
秦越连忙叫这些人起身,“在府里没这些规矩,礼貌客气就行,不兴这种跪拜大礼。”
“多谢老爷!”
风玉东四兄弟起身,又拉起了父亲和叔叔,“玉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