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麾下的军队,也都知道黄忠的威名,跟他关系不错。
只不过,这次直接统兵的将领,被强行换成了蔡勋。考虑到对方姓蔡,劝降是不现实的,肯定得打一下。
不过,下面的普通士兵,是否肯跟着蔡勋走,那就不好说了。如果能干掉敌人主将,黄忠坚信以自己的威望,能够迫降这些文聘旧部。
想了一下后,黄忠立刻吩咐部将:“既如此,我军稍作休息,就立刻发起进攻——敌军此前为了封堵编县守军出城突围,分四门堵城。
兵力如此分散,正好便于我们各个击破,只要攻破任意一门外的敌营,打通内外联络,城内友军也会并力与我们内外夹击的,破敌只在旦夕之间。”
说罢,黄忠不顾将士还有些疲惫,直接就趁敌不备发起了突袭。
对面死守营垒待援的蔡勋部原荆州军,果然也没想到黄忠会这么急,居然远道而来都不多休息一会儿,只得硬着头皮就地抵抗。
黄忠战前还做了些摸底,知道蔡勋本人在兵力最多、防守最严密的西门外。
所以黄忠定下的路线,就是先攻打跟西门距离较近、同时兵力也还算薄弱的南门敌营。
这样可以确保跟蔡勋直接交手之前,先打破一個缺口,并且跟城内友军联络上,然后约好了一起夹击西门的蔡勋。
要是干掉了蔡勋的主营,那东门和北门外的敌人就不用打了,黄忠有把握直接劝降。
毕竟那些都是文聘的旧部,只要蔡家人死了,他们还给曹操卖什么命啊。
随着黄忠冲到南门外的敌营处,并且一边冲锋一边让部下高声呐喊,营内的荆州兵果然很快就人心大乱。
“于禁已被歼灭!荆州的兄弟们,不要再给曹贼卖命了!”
“黄老将军奉大公子之令讨逆,为老使君报仇,弟兄们赶紧弃暗投明啊!”
南门敌营内的将士,在黄忠的攻势下很快动摇了。一些前排的士卒还帮着叫嚷起来:“快看!真是黄老将军!”
“怪不得于禁跑得那么快,原来他的主力都被黄老将军歼灭了!”
“弟兄们别白白送死了!”
不得不说,黄忠的一马当先、身先士卒,在这种场合下,效果非常之好。很多原荆州兵看清了他的脸,就直接投了。
随着连锁反应的动摇、倒戈,黄忠几乎是兵不血刃就拿下了一座营地。
编县城内的守军,看到城外突生变故,也是士气大振。
县令和守城的军司马连忙上城楼观望,黄忠也策马直奔城下,对着城头大喝:
“不要谎!看清楚老夫是谁!我奉司徒之命,已经歼灭于禁了!诸位随我一同破贼、建功立业、灭杀蔡勋!”
“果真是黄老将军!快开城门!随老将军一起夹击蔡勋!”城头的县令和军司马确认无误后,连忙下令,编县守军也随之士气大振。
不一会儿,黄忠带着自己的嫡系部队,加上刚裹挟到的南门外敌营中的新降军,并编县城内的守军,三股合力转向城东,直扑蔡勋的大营。
此时此刻,蔡勋也才刚刚知道黄忠强攻了南门外的营地,他还在紧张犹豫、决策要不要去救援南营呢。
结果,蔡勋才刚刚集结好人出营,都没走出一里路,迎面就有黄忠的骑兵扑来。
蔡勋心中大惊:“怎么会来得这么快?不是刚听说黄忠在攻南营么?难道是佯攻?实际上是冲我来的?”
任蔡勋怎么想,他也没想到,南营其实已经被破了,在黄忠面前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撑到。
黄忠是挟大胜之威,连破连营,直扑而来了。
两军相遇,还是一上来就老套路。黄忠直接身先士卒,又对着对面的蔡勋部高声大吼:
“你们都是文聘老弟的旧部,都该认识老夫!南营的弟兄们已经弃暗投明了,你们犯不着为蔡家人白白送死!早日弃暗投明,大伙儿为老使君报仇!上扶汉室,共作忠良!”
随着黄忠带着骑兵当先冲锋,加上这番心理攻势。蔡勋带来的部队,果然如波开浪裂,纷纷往两侧逃散辟易。
蔡勋原本不是什么英勇之辈,他也没打算冲在前面身先士卒。
他打仗,从来都是跟他堂兄蔡瑁那样,吆喝手下人“弟兄们,给我上”的,他自己从来不上。
但是怎么被黄忠一冲,原本处在中军的蔡勋,居然就暴露在兵锋之下了呢?
等他反应过来,他也想要拨马便逃,身边却只剩下了一小撮最忠心的蔡家亲卫。其他普通士兵压根儿没想蹚这个浑水。
黄忠见他要跑,也是连珠箭发,陆续射杀了几个忠心的蔡家亲卫——那些人倒也没忠义到要为主家挡箭,但实在是层层叠叠,一时难以绕过。
黄忠焦躁,也不敢再瞄蔡勋背心、头颈要害,只求尽量避开亲卫,又射出数箭,终于有一支蒙到了蔡勋肩膀。
蔡勋这厮却没什么毅力,一点也不吃痛。原本肩膀中箭,一般人咬咬牙还是能逃回去的——当年曹操讨董的时候,被徐荣击败,不也是肩膀中箭,最后强忍疼痛骑马跑了。
但蔡勋这怂货,一吃痛居然就双臂抽搐控不住缰绳,被战马甩下背来。
黄忠快马加鞭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