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因为跟刘备的叔父刘元起字子敬重合了。理论上,这一世鲁肃投了刘备,他字子敬也要避讳改一改。但是为了大家的认知统一,我就不多事了。否则跳看的书友就看不懂了。
法正这番话,也是把孟达一语惊醒,立刻意识到自己原先的鲁莽。
孟达这人,历史上本就不是什么智谋之士。何况如今的孟达,还没有被重用过,没有在地方上掌握过实权,对于执政的实际经验可以说是比较缺乏的。
全靠抱法正大腿抱得紧、忠诚度可靠,才被带着参与这些大事。
所以他一时看不明白,也很正常。只要能谦虚学习,法正说什么他立刻就改,也就没什么问题。
更何况,孟达对刘璋身边的高层亲近谋士,也不了解。他哪里可能像法正那样,对黄权、王累、郑度平时都持何种政见态度了如指掌?
“既如此,我就再盯紧一点,看看王累、郑度有没有反应。放心,我会只盯着但不做任何行动,绝不会打草惊蛇。等确认主公已经知道这事儿了,我们再部署后招。”
孟达想明白后,便率先表明决心,表示自己绝对完全遵照好友的安排,绝不多事。不过,话说到这儿,他似乎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的价值,还是非常殷切地补上了一句提醒,
“不过,孝直,还有一事,你也要预做准备。毕竟我们驻在涪城,距离前线更近。从梓潼那儿传过来的风声,等到成都那边都知道了,我们却不知道,会不会显得欲盖弥彰呢?
你想好了没有,一旦将来主公问起这事儿,问起你‘在前线是否风闻了荆州刘表病重、曹操有可能跟刘备争荆州、如果风闻了,又为何没有上报’,到时候你又如何说?”
法正闻言,只是微微一笑,智珠在握地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孟达:“这种事情,我当然早就想到了,也安排好了‘知情不报’的借口。
去年汉中之战结束后,曹军大溃,一部分被围歼。虽然被围的那些曹军,最后大多是投降了太尉,但是也有一些藏匿深山老林躲过了追捕,或是先假意投降太尉、随后又当了逃兵想混入民间。
我们镇守涪城,这大半年来,都搜捕到过一些曹军逃兵。到时候就从其中提几个不肯归降的死硬俘虏出来,假装拷打至死。再配合上一些人证、口供。
我就能说,流言刚起时,我们就有听说,但一番详查后,发现有些传言者,乃是曹军溃兵,我怀疑是那些心向曹贼的余孽潜伏了下来,想要破坏抗曹大业,所以我对这些流言,一开始选择了置之不理。
等主公那边,从成都发现流言并非完全是曹军溃兵散播,而是另有商旅携带,消息是真的,我就再假装一时失察,向主公请罪好了。
此计虽然粗糙,如果面对诸葛令君或是庞长史,肯定是瞒不过的。但是刘璋身边的王累、郑度却不是以奇谋著称,骗骗他们足够了。”
孟达闻言,这才彻底叹服,五体投地。随后也就完全按照法正吩咐的节奏,继续去准备。
……
因为法正暂时的隐忍不动,刘璋那边的反应自然也就相应慢了不少。
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些时间,是非等不可的。
足足等流言自然在成都城内流传了五六天之后,王累、郑度等对刘备强硬派,也终于察觉到了一切,并且派人初步验证了一番。
所有渠道的信源说法都一致,而且都说,刘表患的是背疽,如今已经加重。曹操的军队,也开始向荆北靠拢,以防出现意外。
王累确认情况后,终于禁不住诱惑,率先一咬牙去拜见刘璋,禀奏此事。
“主公!属下风闻刘表病重、曹军和刘备在荆州可能要起大战。沿淮全线,怕是也难以安宁。值此良机,我军正该劝刘备履约前诺、把蜀中的多余驻军撤出益州地界!
如今曹刘战端随时可能再起,曹操的主力也已经东移,显然是放弃了翻秦岭走西线的想法。刘备哪怕在汉中留三万人,也足够抵挡北线了。我们可以给他宽松些,允许他留五万。反正如现在这般留十万,实在于理不合啊!”
相比于王累,另一个对刘强硬派郑度则是管钱的,他对钱粮更敏感。一听说消息后,他也来觐见陈情。
不过郑度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听到王累高谈阔论了一番。于是他就换了另外一个角度继续劝刘璋,而他的说辞自然也是关于钱粮支出方面的:
“主公,成都即将枯竭!去年刘备战胜,我们付出的金银犒赏,就导致府库余财大大减少。如果继续年年给刘备上供军费,用不了多久,我军自己就会分崩离析、到时候刘备再想要挟主公,又当如何是好?
而且今年入秋以来,刘备邀买人心愈发变本加厉,我军在广汉郡与梓潼郡接壤的数县,有不少百姓徭役季偷偷逃亡去刘备军辖区服徭役赚工钱。江州那边,被诸葛亮吸引的百姓更是不可胜数。
更兼今年蜀郡有半数水田种了林邑稻,如今秋收,第二季稻谷也收了上来。百姓对刘备、诸葛亮善政的讴歌,已经到了甚嚣尘上的地步。
主公若不显示一下我军的不可欺,只怕刘备诸葛亮变本加厉、钝刀割肉。再有一两年,益州民心都被他们笼络,到时候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