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能只被他们知道,这可是荣幸。
不一会儿,刘备就派侍女把诸葛瑾请来了,随后他又挥退了侍女,屋里只留三人。
刘备把张松的情况当面大致说明了一下,诸葛瑾摩挲着扇骨,若有所思,听完后先补充了一个问题:
“子乔投效主公,此事绝对隐秘吧?若是这几日便回益州,也不至于有危险?”
刘备:“此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
诸葛瑾点头:“那就好,那就说明还能隐忍不发。既如此,我也直言为主公谋划——去年连番大战,曹操灭袁尚、我军取徐淮三郡,敌我两军皆疲惫不堪。今年曹军新退,估计敌我双方都不会轻易用兵,必须休养生息。”
诸葛瑾说到这儿,先停顿了一下,让二人接受这个共识。
刘备、张松也自然而然点头,觉得确是如此。
自官渡之战以来,如今是第四个年头了。如果刨除官渡之战相持厮杀的那大半年、从官渡结束的时间点来算,也已经两年半了。
这两年半里,曹操和刘备、袁谭,可以说都没什么时间歇着,一直在高强度对抗。白骨露於野,百姓、士卒死伤惨重,还附带着大量的人口迁徙。
毕竟随着两军边界线的不断变化,为了防止被敌军骚扰,曹操在制造新的边荒区。
而刘备这边虽然不用制造边荒区,但臣服刘备的袁谭,却免不了这些麻烦——尤其是袁谭用来维系青、幽的冀州渤海郡,因为地处平原,其实只剩下南皮城以及去年才新修的天津城周边能组织起生产,加上漳水下游入海口沿岸的一些耕地,可以在军队的保护下搞军屯。
其他地方,因为无险可守,只能把人民迁走。袁谭不迁的话,也会被入境的曹洪等部队把人口掳掠走。
以至于巅峰时期号称二百多万人口的渤海郡,如今连三成人口都不剩了。
一部分被袁谭自己迁走、或是由刘备让周瑜、太史慈的海军走漳水渤海水路迁到别处。
而留在南皮城以西的,都被曹军抓走了,才不会留给袁谭。
这样大规模的持续战乱,迁移,绝对是需要一整年修整、尤其是让移民重新安家恢复生产,再打仗的话,怕是百万级的平民饿死都有可能爆发。
曹刘双方都会有一个默契:仗实在打不下去了,建安九年秋收之前,双方都别整活了。连续三年血战,必须休息一年。
而刘备这边,还有一个事情必须重视,那就是林邑稻的种植和推广。
因为海路从林邑国买回来的种子,只有数千石的规模。就算后续每年买几千几万石,也是杯水车薪,所以早稻的推广,主要还是靠南方本地种植后、把收获尽量留作种子,慢慢扩散。
按照这个速度,今年只有几个乡级别的田地,可以种植林邑稻作为早稻。
就算精耕细作、水肥充足的情况下,种子繁殖速度能达到每年十几倍,明年建安十年也就是最多扩张到县级种植面积。
建安十一年,或许能扩张到郡级,建安十二年才能扩张到州级。
而且面积大了之后,就不能保证所有收获都精细统筹留作种子了,精耕细作水肥充足也未必能保证,后续的扩张速度只会更慢。
按照这个扩张率,至少建安十三年,才能让江南主要地区都种上早稻,慢一点的话可能是建安十四年。
刘备军有这个种田任务压着,需要发展领土,暂时的休战就更有必要了。
诸葛瑾梳理了一下时间脉络,最终对刘备和张松分析道:“今年秋收之前,是绝对不会用兵的。秋收之后到明年,或许有机会的话,可以看看辽东公孙度那边的情况,也还轮不到南下——
因为一旦明年曹军要再跟我们开战,曹操是绝对不会盯着徐淮之地打了。
曹操很清楚,徐淮之地有山岭大泽,我们连谯地、鲁国这些平原地带都不想占,就只想依托山区和河流与曹操消耗,那他就绝对不会遂了我们的意。
他一定会反其道而行之,找那些敌我两军接壤的平原地带,来跟我军对攻,以消耗我军,到时候,这个主战场极有可能是冀州的渤海郡,会在袁谭的领地上发生。
而我们要保住袁谭,吞掉袁谭,先干掉听命于曹操的公孙度,以防青、幽之地腹背受敌,就非常重要了。更兼我听说公孙度年老多病,我们更该趁着曹贼休整的机会,先下手为强。
所以,是否经营西蜀,可能是一年半甚至两年后的事儿了,也就是先休整、再辽东、再正式吞并袁谭,然后再考虑入川。何况刘璋毕竟是汉室宗亲,如若他没有流露出任何亲曹、抗拒同盟的过错,我们就直接威逼他,于主公的大义名声或许也有违碍。
若是我们静观其变,这两年里曹操或张鲁、韩遂若是有变故,有谁能威胁到刘璋、导致刘璋怕被那些北方诸侯侵害而选择息事宁人、遣使服软。
一旦被我们抓到把柄,我们就可师出有名,先谴责刘璋向那些反汉诸侯息事宁人,表示‘你若担心守不住益州,我军可以代劳,帮你顶在第一线’。
刘璋若是答应了,我军就可以得到入川的机会,哪怕得不到成都平原,但是只要能到江州、过了长江三峡之险,到时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