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住怒火,准备等桥蕤本人到了再当面算总账。
“将军,按航程,应该快到了,前面有条河口,多半是濡须水。这一路过来,应该没有别的河,能有三五十丈宽了……”
甘宁点点头,也很认同诸葛瑾的说法,不过他倒是不担心:“敌军大船损失太多,靠小船来战,必不是我军精锐的对手。大江之上作战,战船精良与否,比人数多寡更重要。”
官职升迁,待庐江战役结束,核定各部功勋,再统一处置。”
桥蕤也很配合,许乾这边刚在稳住刘勋,水寨内仅存的一座没烧掉的木质了望塔上,几个桥蕤军的哨兵就喊道:“桥将军追击敌军回来了!”
庐江郡巢湖流域,一共有三大水贼郑宝、张多、许乾,在巢湖、淝水、长江上肆虐。郑宝被刘晔偷袭杀死后,其部众二分,一部分去年跟了刘勋,一部分跟随许乾继续做贼,今年刚刚被桥蕤招募。
简直是奇耻大辱啊,被烧了船,劫了粮,追击还被痛揍,连续三次吃亏,吃完了还不知道吃的谁的亏。
桥蕤笼络住人心后,才把话摊开了明说,只是音量依然压得很低,确保其他人听不见:“说来实在是惭愧,我今日追击半晌,带伤而归,竟连敌军是哪路人马都不知道,你久在濡须,可有眉目?会不会是刘备奔袭来犯?”
甘宁此前刚来,要从军司马到都尉,给点甜头也是应该的。但再往上就是校尉了,关羽如今也只是校尉,诸葛瑾几乎可以想象,庐江战役结束时,甘宁的官职可能会暂时比赵云甚至张飞还高——
“此战偷袭之敌,是被诸葛家收容的刘繇降将,如太史慈等。听说两月前,刘繇失守了丹徒,试图去豫章寻求庇护,随后病亡。
甘宁脱离战场后,被打败的桥蕤部,也狼狈不堪回到了濡须口。
另一方面,桥蕤出手招募时,虽然距离袁术称帝还有一个多月,但当时在袁军高层内部,“主公即将称帝”早已是公开的秘密。桥蕤也知道主公一旦称帝,会把他调去庐江支援刘勋、强化长江一线战力。
了望手反复观察,没看到标志物地形,最后还是靠河流确认,但心中依然不踏实,只好这样禀报。
“桥蕤何在!让他出来见我!”刘勋怒不可遏,一登岸就歇斯底里狂吼。
刘勋闻言,不由眼前一黑,差点儿想抄刀子砍死那乱说话的了望手,但他也忍不住先眯起眼睛仔细盯着看了一会儿,才确认所言不虚。
船队又往前行出三四里,了望手终于能确认自己并未失职,连忙叫唤:“没看错,确实是濡须口,看那里还冒余烟呢,肯定是水寨被烧了!”
……
而水寨的围墙和开合式的寨门也被大火烧掉了木质结构部分,只留下一些夯土和石垣残迹,难怪老远望过来,看不到水寨呢。
刘勋听了这模棱两可的话,原本有气,亲自登上望斗观察,然后也狐疑了起来。
桥蕤追击甘宁,是追到天色将亮才返航的,回程逆风逆水,航速自然慢得多,估计要午时才能回营。
“许三,今日表现不错,甚是英勇,回去便升你为军司马——都尉以下,我可以自主,不用奏请。”
而且这对甘宁来说是意外之财,他的心态就像是“销脏”,世上哪有贼销脏时指望按原价卖出的。
而且桥蕤在三年前孙策刚过江时,就跟他很熟了,当时孙策地位低微,桥蕤还是他的上司。
按照原先的约定,显然是赶不上迎接刘勋主力抵达了。
缺粮的影响,不是一时三刻能表现出来的,刘勋至少还能跟我们鏖战半月,至于大船不够,他们就会大量换走舸来战。我们要大张旗鼓,让敌军知道我们在春谷,勾引他们来决战,再次打疼之后,才可保长江一线彻底安宁。”
这也是没办法的,因为这一世刘备在江淮开局了,南方水战多,水上强悍的将领,也就更容易立功,短期内的升迁速度也就快。而张飞主要是去年丢下邳那个锅太大了,久久都没得机会独当一面,肯定会暂时低谷。
许三不由内心生出一丝鄙夷,暗忖这人怎么当上将军的?被如此痛揍,竟还没看出来敌人是谁。
但他内心还是怒气填胸,反手狠狠给了了望手一个大逼斗:“喊那么大声干什么!欲乱我军心耶!下次再喊直接军法从事!”
这几天里,你也别闲着,凡是没有出动任务的战船,都可以略微改造,添附一些兵器——此战之前,我就料到火攻多半能重创敌军大船。
“不可能是刘备吧?刘备距此怕不是有四百里水路,还是逆长江而上,怎么捞得到这么远?要说这濡须口对岸,原先无非是两家势力。
因为还隔着至少七八里,实在看不分明,这也不能怪他。
劫粮本非计划之中,故而不当以官职赏赐,否则将来众将必然贪功冒进。但劫粮所得,也不能不赏。这样吧,分出所截军粮的一半,拨给你部,其余一半上缴,作为全军军需。
桥蕤自己不是水军将领,他必须强化水战实力,这才以比去年高得多的官位,拉拢了许乾——好在他也知道,官位这玩意儿,最终肯定能兑现,因为袁术一旦称帝,大家官职都会普涨,桥蕤只是提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