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要是臣的箭矢有一支落到寝宫附近,臣甘愿伏法。”
贞观天子点头,同时有些嫌弃。
都是一把好手了,臂力怎么那么弱!
一石弓,你好意思吗?
柯斜表示,半点勉强不得,有多大肚子吃多少饭,天子当年用过的弓,自己是没能力使的。
老实说,要是能力再差一点,用七斗弓柯斜也不嫌弃。
夜色笼罩的骊山汤监,在这个季节几乎没了虫鸣,除了潺潺的水流声,寂静得吓人。
天上只有零落的星星,没有月亮,能见度极低。
除了一些必要的地方悬挂灯笼,很多地方黯淡无光。
柯斜藏身于一棵柏树之后,左屯卫中郎将藏身在他身后的另一棵柏树后。
这是对柯斜的监视,也是证明他清白的地方——谁让他要多事?
其实,柯斜在面对刘梵时,那种危险的感觉一直都有。
参照刘树义兄弟,为什么爵至国公了还要反?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啊!
柯斜倒不担心天子的安危,可这捞功劳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边关杀敌十人,不如护驾斩敌一首。
夜风凉,好在手上已经戴着尉、扳指,一切都准备停当。
右手胡乱抹了一把快麻木的脸蛋,柯斜在心头默念:挺住,想投机就要付出,这温度比突厥白道川可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