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绑的?”
高阳妍咧嘴,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
哎呀,被上官揭老底了,怪不好意思的。
在恶阳戍都跟随军医师学过简易的包扎,就高阳妍扎的最敷衍,教都教不过来。
郑修身一拍惊堂木:“堂下人犯,明知道纵火烧衙门是大罪,为什么你还要干?”
杂役只是满眼怨毒,却一言不发。
邢庆人狠话不多,签筒里抽了两支红头签扔地上。
当过县尉的柯斜知道,这红头签又叫刑签,一根代表十杖。
虽然用刑杖的手法大有不同,可三司会审,大理寺不至于傻到让人抓把柄,那种几杖打死人的名场面是不会出现的。
问事抡起刑杖,二十杖打在杂役臀上,“叭叭”的响声在公堂上回荡。
杂役依旧咬牙切齿,目光依旧怨毒,哪怕鲜血又渗透了粗布也不曾喊痛。
柯斜轻笑一声:“问事的手艺不错,但人犯太凶顽了。评事,借你们狱丞一用?”
邢庆满眼诧异,却没有理由拒绝。
“哈哈哈!”高阳妍放声大笑。“就知道上官不会忘了我!闪开,让我来!”
纵身一跃,高阳妍以泰山压顶的姿势坐到杂役腰上,各种奇奇怪怪的声响,伴着新鲜的农家肥气味在堂上飘荡。
“快下来!我招!”
尝到高阳妍手段的杂役,再也不敢充硬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