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九无法强迫自己真的把她放着不管不顾,当夜他就自己想明白了。
那时已是深夜,许流星睡得很沉。
他在被窝里偷偷摸到她的身体,把她揉进怀里,又是亲又是抱,生怕不能把她弄醒。
许流星迷迷糊糊地动了动眼皮,但到底是没挣扎着打开,只是懒懒地摸到他的脸,把温软的唇送了过去。
七九把她越抱越紧,主动又热情的吻落上去,吻着吻着,手便不老实了。
哪怕是趁人之危。
他没有办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该怎么度过。
更没有办法想象她如果在许骆怀里也这么迷糊着任他揉捏是什么画面。
他对她的占有欲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他快难受死了。
她甚至没给他一个准确的期限,就想残忍地留他遥遥无期地守在这里,守着对她的思念。
她到底知不知道戒毒是会死人的。
她怎么舍得扔他一个人去受那番折磨?
虽然他压根没碰过那种鬼东西。
唇齿分开,他低眸凝视着怀中的睡颜,声音沙哑而卑微:“姐姐,我撒谎了。”
没有吸毒,只是实验留下的后遗症,死不了,却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每一天,几乎每时每刻。
都有剧烈的疼痛折磨他。
每个毛孔,每寸皮肤,每节肌骨。
BTD恢复了他的知觉,却没把这可怕的后遗症给他治好。
哪有人不怕疼,只是习惯了而已。
可自从遇见了她,他已经很少疼得那般厉害了。
七九的眼泪滴在她眼角,在她耳边极轻极轻地哀求:“姐姐,你不能把我续命的药抢走啊!”
“我会疼的。”
“你哄哄我吧!”
可是,许流星睡得太沉了,完全没听到这伤心透了的低语。
七九的手从她的身体挪到了床头柜,打开抽屉,摸出避孕套,放在嘴角撕开。
他燥热死了。
可刚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秘,境,他就冷静下来,随即瘫软在她身边,无语至极地笑出一缕灼热的气:“你真的睡得够香啊许流星?”
他翻身下床,离开卧室后,先去客厅的浴室冲了个冷水澡,然后又去阳台上吹了吹风。
本是少有花开的季节,可许流星不知道从哪里抱回来了一盆花,正值花期,五瓣的蓝色小花簇拥绽放,是冷淡又忧郁的颜色。
却像是给夏季洒下一片可可爱爱的雪花,清凉又温柔。
他呆呆地看了会儿,然后轻手轻脚地回了卧室,爬上了床。
许流星连睡姿都没变,还是他刚才离开时的模样。
七九凑过去吻了吻她的睫毛,又吻了吻她的鼻尖,最后还是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指尖轻抚过她的额角,“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最好给我睁着眼睛睡觉啊星星,否则我真的会杀了许骆的。”
他看许流星无动于衷,实在忍无可忍地略微提高了点音量恨恨道:“听到没有?!”
许流星睫毛颤了颤,然后从他怀里翻身,一个冷漠的后脑勺算是给了他答案。
“……”
~~~
许流星在望帝春只安安生生待了一周,便回到了胥山。
去拦她的人是段胥山,那时候她正和七九在菜市场买菜。
七九在卖鱼的摊子前守着老板杀鱼,而她就在隔壁水果摊,刚挑好一颗西瓜等着老板上秤。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段胥山不费吹灰之力地捞着她离开了嘈杂的菜市场。
和料想的一样,他第一时间没收了她的手机。
唯一庆幸的是,她早已给了七九预警,这一次突然消失,不会再被他误会了。
生辰和婚礼同时举办,所有人都异常忙碌,花房则更甚,孔林和楚辞一老一小忙得脚不沾地,胥山被他们装扮得花枝招展,活脱脱是个着急恨嫁的老妇。
Richard每天埋头在工作室里改婚服,中式一套,西式一套,据说价值皆上亿。
杜筱卿忙着管理公司,只能抽空帮杜子怡完善婚礼细节。
杜铭德一改低调作风,不但邀请了陇港的媒体,还邀请了在国际上也赫赫有名的外媒,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这场婚礼轰动于世。
婚礼开始前三天,便有宾客纷至沓来,皆是来自五湖四海的名门显贵,甚至还有什么什么国家的王子和王子妃?
所带贺礼更是价值不菲。
胥山安保由段胥山全力负责,就连只可疑的苍蝇也再飞不进来。
总而言之,是容不得丝毫纰漏。
但直到婚礼前一夜,许骆才现身胥山。
看到许流星时,他先是愣了下,然后轻飘飘地落下几个字:“总算长了些肉”。
便拿着婚服去了另一间更衣室。
杜子怡最终选定了西式婚服,腰肢纤细而裙摆盛大,钻石缀满白纱的每处细节,比宇宙中的银河更璀璨耀眼。
两位国际顶级的化妆师,细节到了每一处会裸露在外的皮肤,许流星麻木地看着镜中那个越来越不像自己的女人。
扪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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