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就是朱sir!我听到别人喊他朱sir!也特意看了他挂在口袋证件一眼,叫朱有为,朱sir,没错!原本不是他帮我们录口供的。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突然接手了。
我们原以为他级别更高,绑架案应该得到了重视,还高兴了好一阵。
没想到结果这个朱sir做事情那么慢。所以说,不是我们没报警,是那些差佬不做事,我们也没办法啊?”
朱有为,朱sir。
关成贵自然知道朱有为就是上次跟利勇义一起针对他的那位黑警。
如果仅仅只是针对自己,那还好说,毕竟立场不同。
可现在出事的是自己家人。
你不帮忙也就罢了,还阻扰别人去帮忙?
那就有些过了……
这些黑警不会以为,只有他们能对付自己,自己不能还击吧?
朱有为触及到了关成贵的底线。
他对朱有为的印象又更差了。
反之,眼前这个烂命财……虽说是接了绑架自己霞姨的活,但事后看到自己霞姨被绑架了,冒着被逮捕的风险,也要去报警……
不得不说,这份人情他得认!
毕竟如果他今天不愿意承认这份人情,亦或者依旧把烂命财乱打一通的话,那以后发生了同类型的事情,别人还要不要帮自己家人了?
帮了,还不领情,别人还帮来干嘛?
帮了,没报酬,别人会不会觉得吃力不讨好,反而得罪了另一方?
想到这里,关成贵也就不打算再追究烂命财绑架自己霞姨的事情:“行了。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是那朱sir自己本身就跟我过不去。但是,一件事归一件事。你亲身犯险去报警,这份人情我认了。但是你刚刚利用我去摆脱追杀,我也算是救回你一条命。
这两件事情就当作打平。
不过……你绑架我屋企人……”
说到这里。
烂命财不由得脸色煞白。
他没想到‘数’,还能这么算。
不过,江湖规矩,也确实是这样。
只是他现在想不了那么多,他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跪倒在地:“鬼,鬼哥,你想要怎么处置我,这些可以以后再说。可我两個兄弟现在在丧彪手上。
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们了!
他们也有份报警的!
我求求你去救他们!救回他们后,要砍要杀,悉听尊便!我求求你,你救救他们吧!鬼哥,我求你了!”
烂命财边说还边磕头。
关成贵眉头微皱:“丧彪是哪个社团的?”
烂命财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关成贵不认识丧彪,毕竟丧彪可是大社团的话事人。于是他下意识的说道:“丧彪是东兴的。”
关成贵意外的看了烂命财一眼。
东兴?
不就是当初浅水湾话事人花柳权的社团吗?
这个社团当初为了抢回浅水湾,可没少找关成贵麻烦。
不过都被关成贵打了回去。
呵,真是冤家路窄。
“行,东兴丧彪是吧?我会派人跟他说一声。”
见关成贵同意救自己兄弟了。
烂命财大喜,再次磕多几个响头:“多谢鬼哥!多谢鬼哥!”
……
与此同时。
铜锣湾某间麻将馆里。
这里就是东兴丧彪的场子。
同时,丧彪此刻在这间麻将馆里,一口叼着烟,两手搓着麻将,日子过得非常休闲。
跟他坐同一桌的三个牌友,全都是这条街做生意的老板。
三人跟他打牌,都打得战战兢兢。
“一条……”
“碰!”
“三万……”
“刚!”
打了好一阵,丧彪一直想自摸都自摸不到,开始显得有些不耐烦:“哎呀!四个一万都出了,四万也没了,我岂不是没得胡?!”
丧彪这一抱怨,三个牌友当场吓得一哆嗦。
其中一个非常识趣,把桌上的一万拿回去:“丧彪哥,你看错了,这不是一万,这是二万才对。”
说着,又把一万放回去摸牌那里:“丧彪哥,轮到你摸牌呃……”
丧彪似乎真的没看到那般:“是喔!真是我看错喔——!”
一摸牌,啪的一声,把刚摸的一万拍在桌面:“糊了!自摸通杀!给钱给钱给钱!”
三个牌友赶紧掏钱出来给丧彪。
然后刚才提醒丧彪看错牌那个牌友,战战兢兢道:“丧彪哥,已经输光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啦?”
丧彪数着手里的一大叠钞票,笑得非常开心:“走吧走吧走吧。”
三个牌友像劫后余生那般,恨不得多长一条腿,赶紧起身离开这里。
可丧彪这时又忽然大喊:“等等!”
三个牌友吓得当场停下脚步,冷汗直流。
“记得下个月再来打麻将啊~”
所谓的打麻将,其实就是换个概念交保护费。
这种方式交保护费,有时候交得比原本规定的保护费还要多,这条街的老板们都是苦不堪言。
不过听到丧彪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