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
那二十多%的苦主,在今天联合起来,在街上示威,而且还联系了记者来采访他们。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还没什么。
最糟糕的是,已经有一批古惑仔在跟他们对峙,闹事。
为首那人,是某个社团的浅水湾话事人,花柳权。
看到这幅景象,坐在车里的叶荣俊,也是神色着急:“该死,O记的高sir,怎么还没来?他不会真的没收到消息吧?还有,这鬼王成那么大阵仗来这里是想干嘛?难道也是收了那些地产商的钱,前来对付这批苦主?”
最让叶荣俊懊恼的是,今天竟然有记者在现场。
万一今天鬼王成打闹的事,被报道出去。
那对他们警方的影响,不可谓不低。
所以说,不管鬼王成今天有什么计划,都绝对不能让他成功!
想到这里,叶荣俊再也忍不住吩咐道:“去,去那边的电话亭打回去差馆(警察局),联络O记的高sir,告诉他这里的情况,叫他赶紧过来!”
“yes,sir!”
属下闻言后,赶紧下车,快步跑去电话亭。
……
与此同时。
浅水湾。
旧楼下。
此刻。
旧楼下分成了两批阵营。
一批是那些业权还在手上的苦主。
他们一个个穿着白色T恤,头上绑着白色布条,体恤上还用红色的色料写上了‘还我公议’四个大字。
他们或是静坐,或是站在那里充当人墙,把一些女人挡在身后。
而另一批阵营,则是穿搭花里胡,发色也花里胡哨,站姿没个正经的古惑仔。
为首的,是浅水湾话事人,花柳权。
说是浅水湾话事人,听起来好像很好听,很威水(威风)那样。
实际上,他这个话事人却有点尴尬。
因为这里是富人区,基本就没有多少油水。
所以他也只能接一接这种帮富人们干事的活,来赚赚外快。
这次他接到的活,就是利用各种手段来帮地产商赶走最后这一批业主。只要成功了,几十万‘喝茶钱’不是问题。
当然,地产商那边赚的更多。
这栋旧楼高十层,总共200家单位。
仅剩二十多%还没有收购,那就是四十近五十的住户。
不用多。
假设一个单位的市场价,是两百五十万。
那地产商只要每一家压五十万,那就是两千多万了。
到最后真要不行,就把这些住户拆散,打断,随便给几家多二三十万的收购价,来凑够80%,然后再强制性收购剩余的住户,他们同样有赚头!
这样拉上补下,之前那些买贵了的差价,也就补回来了。
这是地产商的惯用手法。
所以今天站出来的苦主,就是那批倒霉鬼。
所以给古惑仔的‘喝茶钱’,真心不多。
就算只是二三十人做事,大佬花柳权分三十万,小弟一人一万,也是大把人抢着要干。
不过今天有记者在现场,所以花柳权和他的这些小弟稍微收敛了一些。
仅仅是站在那与对方对峙和嘲讽对方。
而苦主这里,则是在接受记者的访问。
于是,为首的那个人,就被好些记者围着:“这位先生,不知你们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咧?跟对面那批人又有什么关系咧?”
为首的人全身上下,除了衣服、头上的布带,就连皮肤、脸颊也或多或少沾有类似于血迹的红色颜料。
看起来非常‘壮烈’。
“我们今天站出来,就是为了给广大的市民发声,要让广大的市民知道,这些地产商到底有多无良!他们的行径到底有多么的令人发指!”
“咦,听你这么说,今天的事情似乎大有来头喔。不知,你口中所谓的地产商,到底对你们做了什么咧?”
说到痛处。
为首的人一时激动,直接抢过记者的麦克风。
“那班无良的地产商,不但疯狂压制我们的房价,更是请了这些古惑仔来我们这栋楼搞事!逼迫我们用低价出售给他们!我们不愿意卖,他们甚至还时常来骚扰我们!”
这时,对面的花柳权听到,就不乐意了。
赶紧跟地产商撇清关系。
语气非常得瑟嚣张。
“哇,这位阿叔,你别乱讲喔!什么地产商,我们不懂喔~这栋楼空了那么多单位,我们过来看房子,打算入住,难道不行吗?怎么滴?这里只允许你们住,就不允许我们住啦?”
为首的阿叔,被气得半死。
脸色涨红,气急败坏,指着对面的花柳权大骂:“你放屁!你们真要想入住,又怎么会切断水电供应!又怎么会把走廊、楼梯、电梯,弄得乌烟瘴气,垃圾弄的满地都是!”
“哇,阿叔,你别乱讲喔。我们切水电,是为了测试这水电供应的恢复速度。毕竟你知道啦~这栋楼都那么旧了,入住前先测验一下,难道不应该吗?至于说走廊、楼梯、电梯。
阿叔,垃圾当然丢在房子外面咯,难道丢在房子里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