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骨折大约住院3-4天就可以出院,但是陈若琪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半月。
没办法,她太严重了。
她的复健工作较为棘手,但是医院的复健条件齐全,他们也只能全力配合。
每次云霄懿看着满头大汗,咬着牙忍着剧痛,配合大夫做复健的陈若琪,他就心疼的喘不上气。
甚至有好几次,云霄懿都冲动的说不让她做复健了,哪怕她以后生活不能自理,瘫在床上,哪怕她变成跛子,他都不想看着她受这份罪。
这个时候都是陈若琪反过来去安慰他。
“你瞎说什么呢?我才不想一辈子躺在床上。”
“变成跛子,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阿懿,我不怕,只要你在我身边一直陪着我,我什么都不怕。”
“我还想以后能跟你一起,走遍南裕的每一寸土地,踏遍每一寸山河,一起仰望星空,一起临江呐喊。”
陈若琪艰难的抬起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凑到他的耳边,小声的说着:“我还得给你生宝宝呢。”
云霄懿眼底泛红,深情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是这么坚强、乐观。
坚强,不是面对悲伤不流一滴泪,而是擦干眼泪后微笑着面对以后的生活。
一切都已结束,一切都将开始。
“好,我会一直陪着你。”蹲在陈若琪面前的云霄懿站起身,弯下腰吻住了她那一抹红唇。
陈若琪住院的第22天。
陈若华意料之中的人来了。
这天陈若琪刚刚做完复健,云霄懿推着轮椅,刚出电梯,就听见陈若华大喊的声音:“你们走,我不想看见你们。”
“若琪她哥哥,我求求您了,我给您跪下了,求求你们再给我儿子一次机会吧,这次他要是被判了,他这辈子就完了呀。”田磊的母亲跪在地上,拉扯着陈若华的大腿,哀求着他。
陈若华用力的掰着她的胳膊,冷笑出声:“呵呵,他这辈子完了?那是他罪有应得,是你们做父母的失职,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就连绑架都干得出来,他还能什么事做不出来? ”
“你不教育孩子,那就交给社会教育。”
田磊的父亲站在一边也老泪纵横,不再像一年多前那样意气风发,现在的他就好像老了十岁似的,也颤颤悠悠的跪了下来。
“是我们的错,我们没有教育好孩子,若琪她大哥,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们再原谅田磊一次吧,律师跟我们说了,这次要是判刑,他最少要判20年以上啊,我们就这一个孩子,20年,我们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活20年啊。”
“我愿意把我们家所有我资产都给你们,全都无条件的转移给你,我求求你们放过他这一次吧。”
田磊的父亲一边恳求着,一边给陈若华磕着头。
云霄懿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陈若琪,站在病房走廊的尽头,漠然的看着这一切。
缓缓的推着陈若琪走向他们。
田磊的父母看见坐在轮椅上的陈若琪后,慌乱的站起身,朝她跑了过来。
田磊的父亲想要伸手去抓陈若琪的胳膊,云霄懿眼疾手快,一把推开了他,“别碰她。”
“子不教父之过,你的儿子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作为父亲的你难辞其咎。”
“你的儿子将受到法律的惩罚,而你就活该收到亲情的谴责。”
“你的儿子十八岁,我的若琪难道不是十八岁吗?她双臂骨折,髋骨骨折,胸骨骨折,她受的罪你们如何承担?”
田磊的母亲依旧不依不饶的恳求着:“我们陪你们钱,我们把所有的资产都给你们。我求求你们高抬贵手吧。”
云霄懿冷哼一声:“哼,就你们那点资产,我还看不上。”
“滚,再不滚,我报警了。”
说完,推着陈若琪就进了病房。
云霄懿小心翼翼的把陈若琪抱到病床上,轻声的说道:“别往心里去,这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陈若琪点点头,“我知道,犯了法的人,就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云霄懿轻抚着她的面颊,无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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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的这段时间,还有一个惊奇的发现,就是云霄懿可以带着陈若华两地穿梭。
但是他带不回来任何一个人,也带不走纪雪晴。
这样就够了,南裕的事情也没有因为陈若琪的受伤而耽误分毫。
洪新瑶的玩具店照常开业,超大型翻斗乐每场3个小时,只接待30名十岁以下的孩童,就这样预约的顾客已经排满了两个月场次。
更加让陈若琪想不到的是,现在大街小巷现在除了步行的,坐马车的,就是开着电动玩具车的,不光是孩子,就连大人也抵不住诱惑。
临时医院的改建也在正常进行,移动房屋已经安置好了,电线的铺设工作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各种药品设备已经都运了过去,可以说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等着移动铅房到位了。
一个半月之后,陈若琪终于出院了。
当她再次回到懿王府的时候,南裕已经下了第一场雪。
云霄懿把房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