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倪副经理不为所动道:“实力的话,李董还是很有实力的,星辰保安公司的人除了出任务,天天就是在公司训练。”
“保安公司的训练场暂时设在了火腿肠厂那里,你们可以去看他们的训练强度。”
堂哥朋友明着威胁道:“我们老板在官面上、在道上的朋友都很多。”
倪副经理挑了挑眉,“你们老板陈生可能还需要借助点外力。”
“除非能请那些瑛国人或者那些望族的人出来话事,不然别想能压服星辰公司。”
“娄董和江浙沪那伙人的关系很紧密的,星辰公司和几名参选市政局议员呼声很高的候选人关系都很不错。”
“道上的,呵呵,很多帮派其实都想找李董去当话事大佬,李董看不上。”
“我说的都是公开的事情,你去随便找人打听就能知道我没有骗你。”
被人指责准备工作做得不足,堂哥朋友脸色有少许尴尬的说:“看来倪生很坚定呐,我这是多有打扰了。”
倪副经理笑呵呵道:“上门都是客,大家都是潮洲人,自己人没什么打扰的。”
“我也很感谢你们能看得起小弟,今天我做东,我们去威灵顿街的镛记酒家喝下午茶。”
“那里的‘芝麻煎堆仔’很是不错。”
堂哥朋友虚言道:“没有完成任务,还得赶回去跟老板回话。”
“改日再约,下次我做东请倪生。”
双方都是客套话,倪副经理自然没有多挽留。
把人送走,倪副经理没有出门,在家连忙拨打电话给董事长,汇报有人上门撬墙角的事。
接到电话的娄晓娥蹙眉道:“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去处理这个事。”
“有新的情况及时汇报。”
倪副经理心知妥了,“好的,董事长。”
等老公挂掉电话,倪太太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这样直接告诉老板,会不会让老板对你有不好的看法?”
倪副经理很有把握的说道:“不会的。董事长这人怎么说呢,有些心地善良吧。”
“李董的为人比较讲道理,愿意让人放手去做事。”
“娄董可能比较多疑,但他说的话在外面有用,在公司不顶用。”
倪副经理自认为应对得当,有些小得意,解释的话也就说的比较多。
“我不说才有麻烦!刚刚那人居然还想着用手段威胁,要是故意透露点消息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公司待着?”
倪太太说恍然道:“怪不得你刚才把公司的实力都亮出来给那人看。”
“不亮亮实力,阿猫阿狗都会想着上来踩两脚。”
倪家夫妻俩的闲谈不细说。
联邦大厦的办公室里。
娄晓娥想了下,先打电话找自己大哥,李铭不在港城,可以帮她拿主意的人就剩娘家人。
刚回到塑胶玩具厂没多久又来电话,大舅哥不耐烦的问道:“什么事呀?”
娄晓娥心里把这笔小账记下,“有个做面条生意的老板叫陈占豪,他派人接触了倪休副经理,想挖人去当厂长。”
大舅哥不觉得意外,“我以为什么急事,很正常的事啊。”
娄晓娥把从倪休那听来的话跟大哥说了遍,“倪休副经理怕对方会乱来。”
大舅哥随口道:“没事,我那妹夫你老公都安排好了的,你让黄福义出去放话警告就行了。”
娄晓娥觉得大哥不重视,郁闷道:“知道啦,我打电话来告诉你一声的。”
“那我挂了啊。我这正忙着呢,待会还得去面粉厂处理事情。”
大舅哥见过保安的训练,有实力在手,确实不太在意。
娄晓娥打了几个电话找到黄福义,“黄顾问,李董安排好了的放话,可以传出去了。”
“是有人接触我们公司的人了?”黄福义多嘴问了遍,怕理解错了。
“没错。把我们的警告宣示出去。”
黄福义连忙说道:“我现在就去办。”
挂掉电话,人在九龙的黄福义又打了电话给港岛谭臣道的阿海等人。
与朋友一起喝下午茶的黄福义这才回到餐桌。
“发明电话的人真是害人精,喝着茶都能被老板叫去做事。”
主位上,身穿对襟白褂的男子脸露笑容,“你天天吃饭喝酒都有报销,这样的老板还不好啊!”
黄福义笑道:“吉叔。没那好事的,公司有规定额度。”
“下午茶还好说,晚上那些贵的也没得报销,我每次都是跟着老板去陪酒的。”
吉叔主动问道:“看你大忙人一个,你说说今天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吧?”
黄福义不打算欠人情,“真没事,我人到了九龙塘不来看望您,大伙会说我没规矩的。”
有出息的后生仔拍的马屁,吉叔挺受用的,笑眯眯道:“那随便你了。”
“有事你就说,九龙塘这一片地方,三分薄面我还是有的。”
“谢谢吉叔。”黄福义奉承道:“我能混口饭吃,全靠您老人家愿意照应我们这些做晚辈。”
桌对面一位穿花衬衣的年轻男子笑道:“阿义,你真的是走了狗屎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