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的意思下半年房价会达到谷底,到时候可以抄底?”
李铭说:“是不是谷底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今后几年下降不了多少了。”
“市场的恐慌都是在前期,同一个话题的狼来了次数多了,大家会习惯成自然。”
“有一年时间,差不多该免疫了。”
大舅哥追问道:“几月份比较合适切入?不是我贪心,主要是我钱少。”
“这个我真不知道,你要是打算贷款买的话,还是不要去掺和了。”
除非是自住,不然贷款买房就是几倍杠杆的投资,容易在赚钱之前爆仓。
港城的房价是出了名的暴涨暴跌,更容易爆仓。
很多知名演艺人士都吃过大亏。
娄晓娥也劝道:“大哥,咱们还是安安稳稳的做生意好了。等以后资金多了,再分散投资。”
大舅哥笑道:“分散投资。晓娥你会的新词还不少。”
“我也不是白看书的。”
星期天,李铭的时间也很紧张。
跟娄家兄妹一起商量好了开业的事情,他就先回了京城。
自从他负责保卫科开始,没有周末放假的概念,以前是厂里没事,他可以随意安排时间。
整个1月份,轧钢厂的头头基本在厂里吃住了,生怕一时不察就被人拉下马。
李铭这样离厂四处溜达的人算是很少见。
杨大奎抱着一大叠的印刷品推开了科长办公室。
“科长,这是昨天下午跟今天上午的小报。”没办法订阅,只能派人去一份份买齐全。
帮他办这个私活,都是有好处费的,月底范家文队长会把统计表交给他过目。
“辛苦了,坐下喝口热茶。有没有跟咱们比较有关系的文章?”
“有一篇造访公社的倡议书。我特意放在了最上面。”
李铭扫了一眼,是二十多家团队的倡议书。
十天之前的哆權,没人承认,各行其是,现在想联合一起搞。
这事跟他有点关系,关系不大。
有关系是指他们联合后,市里面有人出来主持工作,不会像现在一样,找不到负责的人。
关系不大,轧钢厂跟市里对接的工作不是他负责,爱咋滴咋滴。
“科长。”
“有事你就说。”李铭头也没抬,一份份的扫过小报的标题。
杨大奎陪着笑问道:“听说,咱们厂新搞的学习思想的比赛是您提议的。”
“是我提议的。”
“您可把咱们保卫科的人折腾苦了。”
“是你自己觉得苦吧?”
“真不是,这几天大伙都很头大,在办公室烤火的时候都有点头晕目眩。”
李铭嘿嘿笑道:“你要怪就怪车间的那些人,给我们保卫科找事。”
“他们若是安分点,我就不会想这些招。他们要是还不安分的话,我还有很多招数使出来。”
杨大奎郁闷道:“那我得说说他们。”
喝着茶与自家科长闲扯有的没的,杨大奎等着李科长一目十行的看完标题,再把小报送去办公楼。
由于没有订购渠道,而且印的时间不确定,可能隔几天才印一次,特别是有很多小报内容可能过两天就变得不太正确了。
购买的人不想承担责任,下命令的人也怕受到牵连,轧钢厂没法以厂里的名义订购小报。
每天花一大笔钱购买几十张小报,整个轧钢厂就只有李科长。
不管文的武的,他都不怕别人揪辫子。
娄晓娥现在不需要看小报了,他自己看完,就让手下人送去办公楼的小会议室。
想看的人可以放心看,反正可以往李科长身上推。
很多想了解最新动向的人,都得承情。
砰砰砰砰砰砰。
“请进!”
“李科长。”职工楼工程建设组继任的邱组长。
“邱组长。”
杨大奎抱着小报主动先溜了。
可能骑自行车的缘故,大冷天,邱组长额头都冒汗了,“李科长,大事不好了。”
“别着急,坐下慢慢说。”
邱组长先检讨自己的过失,“最近天寒地冻,我们有些疏忽大意,松懈了保卫工作。”
“工地库房丢失了好几百米的电线和一些钢丝钳之类的工具。”
“什么时候发现的?谁是第一个发现的?”查职工楼工地的盗窃案也是李铭的分内之事。
邱组长回答道:“我跟杜副组长今天搞月底盘点,刚刚发现的,我们还没敢声张。”
“具体少了多少米电线?”李铭想初步判断案件性质是顺手牵羊还是团伙作案。
邱组长的记性不错,嘴里报出了一堆数据,“按登记表上的记录,多股铜芯塑料白线少了180米,铜芯塑料蓝线200米,铝芯塑料绿线200米,钢丝钳3把,电工刀3把,吸铁开关线圈3个,还有尖头钳、鲤鱼钳、灯泡那些。”
“数量不多不少啊,东西杂七杂八的。单人多次作案,要不就是两三个人合伙偷了一次。”
邱组长焦急说:“数量还是有些多,我们隐瞒不住。杜副组长在工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