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文素荣呆呆地被楚明溪拉了回去，一路上欲言又止，走到房间外面，即将要分别的时候，文素荣终于忍不住开口：“别伤心。”

“谢谢你。”楚明溪脸上失意的神情稍缓，转而对她露出一个感激而又温柔的笑。

文素荣因为刚才偷听被发现的事情，心中原本便有些紧张，尽管楚明溪没有继续质疑她的行为，她始终还是有些不安。此刻见到这样的笑容，心跳的速度更快，她眼神躲闪，很快又克制住，小声而又认真地说道：“有时候，向别人表达心意却被拒绝，也不是坏事，或许未来会遇到更好的人呢。”

说完，不待楚明溪回答，转身而去。

楚明溪曾经意外从文素荣房中翻出不少写着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故事的话本，早就知道文素荣虽然努力维持端庄典雅的贵族女子形象，实则只要一闲下来，脑袋里总爱琢磨这些故事的细节。但凡见到未曾成婚的一男一女接触稍微多一些，必然要脑补出一番你对我有情，我对你无意的虐恋，或是两情相悦的甜蜜。

这爱好虽然特别，却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正好被楚明溪抓住，利用了一下。

果然，只是随便做了几个动作，文素荣已经很自然地给楚明溪安排了一个苦情戏的剧本。

无论如何，她和迟承稷达成合作的事情，暂时不会泄露了。

文素荣进了旁边的屋子，楚明溪伸手去推自己的房门，手刚刚抬起，门吱呀一声开了。

白慕雅站在门后，看过来的目光中是掩饰不住的诧异，和楚明溪的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她立刻开口解释，声音很低却很坚决：“乔姐姐，我绝对没有偷听！我算着时间，你差不多该回来了，这才出来看看，谁知……谁知你和素荣姐正好在门口说话，但你放心，我其实也不太懂你们在说什么，更不会出去乱说！”

刚才楚明溪和白慕雅之间的对话没头没尾，旁人光是听到这一两句，很难领会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何况白慕雅知道楚明溪这几日一直在调查自己的身世，在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出去，必然是去找人证实她的身份。然而此刻听着文素荣和楚明溪在这里说什么表达心意被拒绝这一类与调查身份毫不相干的话，白慕雅不明所以，却也没有明说，只是带着疑惑的目光不地的往楚明溪身上扫。

“我相信你。”楚明溪拉着白慕雅进屋，确认门已上锁，转向白慕雅，面带微笑，开门见山：“我已经找人证实过你的身份，希望咱们以后的合作能顺利。”

“真的？”白慕雅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夜晚天空的星光，闪亮夺目，她微微仰头，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欣喜：“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相信我！以后我若是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若真遇到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不仅我能活下来，你也能顺利完成任务！”

楚明溪一一应下。

这看似愉快实则劳累一日很快过去，次日的早上，消失已有几日的赵堂主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并且告诉大家，杜芸香盗取禁书一事，他们已经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