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狭小的洞口。
小和尚咽了口唾沫,忽然有些担忧,他小声道:“舵主,咱们黑水宗没有特殊的入教仪式吧?”
江延年皱眉:“你指的是哪方面?”
小和尚警惕道:“啊?您觉得哪方面有?”
“嗯…按照规矩,咱们教里没有特殊的入教仪式。”江延年严肃地道:“但陆堂主有没有,我真不好说。”
“……”
小和尚面色一白。
江延年鼓励道:“放心吧,陆堂主人还不错。”
“……”
小和尚有些胆寒,十分抗拒见陆堂主,可他心知自己没有话语权,只能硬着头皮进洞。
山洞不见天日,充斥着植被的腐朽之气,小和尚走到洞口,心惊胆战地朝着里面看去。
只见陆堂主背对洞口而站,虽看不清具体模样,但约莫能分辨出是个大汉。
小和尚瞅了瞅陆堂主屁股处,见衣袍完好无损,才松了口气:“属下见过堂主。”
“进来。”陆斩道。
小和尚抿了抿唇,走进山洞,就见陆斩忽然抬手,山洞中顿时出现层无形的结界。
小和尚吓了一跳,又见陆堂主忽然抬手劈来,电光石火间,小和尚来不及思索,猛地抬手格挡。
本以为是单纯试探,谁料陆堂主来势汹汹,下手十分阴损,小和尚不得不反抗,他猛地运转真炁,周身竟浮现一口金色大钟。
金钟金光灿灿,有经文浮现,将陆斩真炁阻挡在外,经文虚影在山洞中流光溢彩。
金钟罩!
陆斩见状,低声道:“元空?”
被人念出“法号”,小和尚大惊失色,压低声音道:“你谁?”
陆斩未曾说话,只是默默地催动铁骨鳞。
元空被铁骨鳞闪了闪眼,惊讶道:“陆斩?!”
元空的“无敌大灯”功法,便是根据陆斩的铁骨麟演变而来,他自然记忆深刻。
两人默契将黑色斗笠拿掉,皆从对方眼底看到了尴尬…嘿…事儿这不就巧了吗。
“……”
漆黑的山洞里,氛围有些微妙。
元空蹲在旁边,好半晌才问道:“陆道友,你也在黑水宗做卧底啊?”
“咳…”陆斩轻咳一声,微笑着道:“嗯…但我已经做到黑水宗堂主了。”
元空眼皮子跳了跳,好胜心顿时被激发,他幽幽道:“我听说你是走后门进来,得到了黑水长老的宠爱,这才一步登天做到堂主的。不然的话,起步应该跟我差不多吧?”
虽说大家都是朋友,但该攀比的还是要攀比,该竞争还是要竞争。
元空觉得,比修为自己是比不过陆斩,可没道理做卧底还做不过陆斩。
陆斩严肃地纠正:“那些全都是谣言,我是凭自己本事坐到堂主位子的,其中艰辛不足以为外人道,不过都是为了正道,一切都是值得的。所以…我听说你辱骂当今陛下?”
啊?
连这事儿都知道了?
元空生怕陆斩误会,连忙解释:“这更是谣言,贫僧乃是出家人,怎会辱骂陛下?”
陆斩神色微妙。
谁说出家人就不能骂人了?
当初元空被七绝门的人追杀,给陆斩的传音葫芦里,十句话有九句话都在骂人。
大师您要是正常发挥,连村头妇女都甘拜下风…要说其他和尚骂元祯帝,陆斩不太信,可要说是元空,那他真信。
元空发现陆斩眼神不对,觉得再狡辩就没意思了,他也没有继续解释,索性道:
“好吧…当时我确实小小地辱骂了两句。但谁承想误打误撞被黑水宗舵主听到,然后我就顺理成章地加入了黑水宗。”
陆斩点头:“哦,所以你为何骂元祯帝?”
“……”
元空见绕不过这个话题,有些尴尬道:“这件事确实不怪贫僧,要怪就怪元祯帝他实在是欺人太甚…”
前不久禅意门的主持空空大师,闭关数十载后,受皇族邀请,前来皇城讲经论道。
因跟大司主不睦,空空大师不想继续待在皇城,但因为元祯帝太过热情,空空大师没有办法,便谎称家中有事,让门下弟子代替他跟元祯帝讲经。
这个倒霉的核心弟子便是元空。
元空来汴京已久,因为忌惮大司主的缘故,他平时跟陆斩都很少往来,得知要进宫的时候,他难以接受。
不过主持的命令无法违抗,元空只得答应。
鉴于皇族的某些作风,元空进宫时战战兢兢,直到见到元祯帝时,他才松了口气。
“皇帝确实跟大司主不同,虽然身居高位,但非常平易近人,又对佛法感兴趣,贫僧十分欣慰,也是真心实意地讲经,想传扬佛法精神…”
元空虽是武僧,平时又多犯口戒,可毕竟是禅意门的内门弟子,在佛法上面颇有造诣。
本想跟元祯帝推心置腹交流佛法,谁料元祯帝跟大司主竟是一丘之貉。
“最初陛下总是夜晚召见我,我原以为他日理万机,只有夜晚有空,便没多想,毕竟夜晚寂静,确实是谈经论道的好时候。”
“可每次讲经讲到一半时,陛下便会睡着。他一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