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啊!!”
看来确实是这里…陆斩快步进去,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尘封的土味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以真炁化风驱散这股味道。
顺着长长的甬道前行,很快便来到终点,这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山洞。
只见刘继善失魂落魄的倒在地上,在他面前有具尸体。
准确的说…有两具尸体。
在刘继善面前的尸体是名女子,身着凤冠霞帔,那张脸蛋毫无血色,乌黑的长发梳成高髻,依稀能看到头顶部位插着根铁钉,铁钉被黄色的符纸包裹。
她的嘴巴被针线缝住,宛若狰狞的蜈蚣,四肢被铁索紧紧缠着,因死后才遭此劫难,并未有挣扎迹象。
在女子旁边有位男尸,相对女尸而言,男尸显然体面的多,穿戴整齐干净,或许因为山洞里面太过干燥,再加上有阴气凝聚,两人尸身均未腐烂。
此时火把映照在两具尸体脸上,格外狰狞可怖,陆斩纵然斩妖多次,可还头次看到这种景象,相对于直来直去的妖魔鬼怪,眼前场面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这大概就是传闻中的周式恐怖,明明无妖无鬼,却能直击内心。
陆斩朝着山洞扫视一圈,山洞面积不大,约莫一间房屋大小,周围挂着鲜艳的红绸缎,中间摆着张喜床,喜床边上站着几位纸人扎成的童男童女。
不远处有堆燃烧过的灰烬,显然是有人精心布置过的。
确实是阴亲。
对方没选择入土为安,陆斩猜测是怕被人发现端倪,毕竟埋一个人的坟墓,跟两人合葬的要求、大小都是不同的,如果男尸早就死了,需要重新挖掘坟墓才行,这样难免引人注意。
而这处山谷鲜少有人涉足,若非顺着阴气前来,怕永远都会不见天日。
“真是造孽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债,让我家翡翠死后也不得安生,我真是恨啊!”
刘继善望着死后还被如此折磨的女儿,只觉心如刀割,眼泪滚滚落下,带着股恨意,却又不知如何发泄,只有一股浓浓的无力感。
陆斩也有些怒意。
这世道乱起来,不仅妖魔鬼怪作祟,人心更为难测。
邪修偷尸炼毒,赶尸一脉炼尸为僵,这为邪修罪孽,但诸多普通人的手段,比之邪修有过之无不及。
翡翠头插钢钉,这是为将其魂魄定住,不得往生,嘴巴是让她死后也别想“诉说冤情”。
当然,这种镇魂钉并非真的如此神奇,嘴巴缝住也并非真的有用,只是一些糟粕传闻,一些人却深信不疑。
男尸并未腐烂,想认出来身份很容易,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该交给府衙。
大周对阴亲打击颇为严格,但架不住有人顶风作案。
况且在这种山村里,防不胜防,不管律法再严明,人只要想干坏事,总是能找到办法。
这种事情不算罕见,但为了不被发现,都是两家孩子横死,两家父母自愿,悄悄地也就办了,两家都不会外传,事情也就无从追究。
但翡翠的事情显然是跟想象中不同,她是死后被挖过来的。
陆斩有些怅然,他仔细查看了翡翠的那团阴气,阴气由恨意跟执念凝聚而成,看起来似乎并未形成鬼魅。
但是她死后被如此对待,实在是惨烈,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形成鬼物。
“难道是翡翠的鬼魂,并不在这里,这里只是她成鬼物后,留下的阴气执念…”陆斩若有所思,他觉得这件事情应该没想象中这么简单。
思来想去,陆斩跟着刘继善一起报了官,他想看看府衙怎么处理这件恶劣的事情,或许能发现其他线索。
……
天色阴沉,刘继善却浑然不觉倦怠,此事的他愤怒不已,连夜报官。
府衙没想到这件事情又回到他们手里,连夜派人过来查探。
没办法,镇妖司都插手了,他们根本不敢懈怠,否则传出去,很容易影响官声跟仕途。
如今男尸便是最好的证据,且尸体未曾腐烂,根据容貌便能辨认身份。
经过捕头们雷厉风行的调查审问,很快便将嫌疑人锁定。
槐花村隔壁,柳树村的赵员外。
赵员外是柳树村的土财主,家财万贯却子嗣凋零,年过四十才得有一子,不过此子也在一年前病逝。
在捕快们找过去的时候,赵员外正在跟自己的小妾做游戏。
突然听到门被敲的梆梆响,赵员外不由得兴奋起来,对着小妾便是一巴掌:“做的不错,今晚氛围竟然如此逼真!”
小妾捂着脸,也不生气,反倒是娇笑着道:“老爷…有人半夜敲门,应该是有急事的,老爷怎么还有心情打人家呢。”
赵员外意识到事情不对:“这敲门声不是你安排的?”
小妾有些茫然:“不是啊…难道不是老爷安排的?”
“去你的吧!”赵员外意识到不对,便听到房门被敲响,管家的声音传来:“老爷,衙门来人了。”
赵员外脸色一沉,心底有些乱糟糟的,他穿上衣服便朝着厅前走,待看见刘继善的时候,心跳蓦然漏了一拍,
“赵员外,好好解释解释?”捕头脸色也不太好看,大半夜的还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