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不间断的摇晃身体,那是”
小刘老师点点头,开始解疑答惑。
“那是很典型的自闭症的刻板行为。比如说拍手、跺脚、转圈圈,他们就只是简单的重复这种动作,而且你可能也发现了,他们跟你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这这是很严重的症状嘛?”
“这是普遍的症状。”小刘老师叹口气,紧跟着又再微笑,“那边那个女孩子,叫绒绒,入校的时候,情况还要更严重。几个老师轮流疏导干预,用了四五个月,才能保持安坐的状态。现在就是持续进行感统训练、规则性训练,偶尔可以对视,甚至能简单的表达饿了要吃饭这种基本需求了。”
“还有那边的男孩子,叫一诺,入校的时候已经八岁了。之前是他妈妈采取家庭干预,手把手的教他,单单一句妈妈,就教了整整五年。最初来到这边的时候,曾经因为刻板行为被制止大发雷霆,对着老师拳打脚踢”
“那个挨打的,就是瞿老师。作为我们学校最资深的应用行为分析师,也是最好的儿童行为管理专家,当时被一诺打到眼角出血,嘴唇乌青”
小刘老师长舒口气,尽管描述的内容并不怎么让人高兴,可她的嘴角,还是试图保持微笑。
“现在入学两年,在听瞿老师说腰疼的时候,竟然知道上去给她呼呼了。”
“其实,这些孩子的症状,大致相同但又因人而异。我们收到的家长反馈,感觉最让他们崩溃的,要么是智力重度社交重度障碍,担心孩子没办法自己照顾自己,更无法融入社会要么,就是理解重度无法共情,觉得明明是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却对自己没有爱和依赖,甚至只是把爸爸妈妈当成一种物件,没有情感牵绊。”
讲到这里,小刘老师脸色微微一黯,像是对王思思他们发问,又像是给自己提出了难题。
“我的一个朋友曾经跟我说,我现在从事的工作,是在尝试各种可能,把一个别致的孩子伪装成普通人。”
“有些时候静下来,我也会问自己,特教的工作,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