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木听着肖立早异常诚恳的自我表扬,脑子里开始有了些让人血脉贲张的画面感,哎哟,不行,脑子跟灵魂都脏了。江子木忙不迭挤着眼摇摇头,脸一热,没敢再搭茬。
“其实吧”肖立早眼珠一转,大长腿一勾,把角落地板上一只巨大的五花肉抱枕悄无声息移到了沙发上。
“我觉得,你要是把这张照片一晒出去,妥妥能得朋友圈装比赛头奖。”
话音没落,一只大手冷不丁往江子木上臂上一箍,干脆利落的用力一扯。江子木原本骑在沙发扶手上,重心堆在尾椎,不好使力,被这么猛地一拽,便毫无悬念的一头栽在肖立早的颈窝里。
“”
江子木上身被肖立早的一只手臂拦在了抱枕外面,后脑勺一弹,眼睛瞪的像黑猫警长,身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咔嚓一声,自己跟肖立早的“床照”就这么在一瞬间被抓拍到了。
“呀”
江子木嚎了一嗓子,急急火火爬起来跪坐在沙发上,手跟不听使唤似的,下一秒就掐在肖立早脖子上。
“想死嘛?你想死嘛?信不信我把你小子揍劈叉?”
眼下,肖立早跟中了邪一样,既没有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也没有被江子木锁喉的求生欲,只是直愣愣的把后背抵在抱枕上,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下垂,两眼呆滞的看着前方。
江子木看着这反应,觉得不太对味,先是一怔,顺着肖立早的眼神回头一看,好嘛,怕不是刚刚被生拉硬拽时,手掌不小心正压在了无辜的遥控器上?
漆黑的屏幕突然间一闪,紧接着就是充满压迫感的枯井跟白衣女鬼,慢慢的,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每一步都扯着你的肠子,踩着你的神经,下一秒,就要从电视机里爬出来
“啊啊啊”片子播了有足足四分钟,这才听到观众后知后觉的呼救。
江子木内心的第一个念头,是想科学精密的计算下肖大爱豆的眼睛跟舌头之间究竟差了几个时区。
这一嗓子,嚎的跟鸣笛进站的火车似的,音色高亢,音域宽广,过度圆润,中气十足,不愧被称为华娱圈内第一把金嗓。
呵呵,看来明早免不了去某宝搜一搜助听器了。不管自用还是送人,应该都是极好的。
“你丫别嚎啦!”江子木身子一匍,一手挡在肖大爱豆眼睛上,一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别吵,别吵。假的,电视里都是假的啦!”
“嗓子!保护嗓子呀!嘘嘘”您老是马上要开巡演的好伐?
好说歹说的,肖立早才终于收了声消停下来,把手试探着往江子木手腕上一握一拉,等把鼻孔嘴巴露出来,深深的喘口粗气,缓冲了两分钟才哆哆嗦嗦来了句,“吓真吓死我了。”
“你还有脸说?”江子木把电视一关,这才把挡着肖立早眼睛的手收回来,摇着头吐吐舌头,“大老爷们居然怕鬼片?您老这么怂,枣子林的粉丝们知道嘛?”
“啊喂!神婆!大晚上的,还大风大雨的,你一人在家看什么恐怖片啊?”啥也不说了,只想先声夺人的凶一下,争取把面子找补回来。
“就是为了应景才看的!”下雨天,御宅女跟恐怖片更配哟。
“再说了,我自己的家,自己的碟片,自己的时间,你管我看什么干什么呢?”江子木嫌弃的扫一眼旁边,看着肖立早可怜兮兮的“猛男受惊”样子,再跟他平日杂志电视里帅死人不偿命的酷盖气质一对照,屏不住笑成饼状,连下巴都叠出四五层来。
肖立早皱着一张脸,看上去像一块黏糊糊的小熊软糖。
“有什么好笑的。”肖大爱豆哼哧哼哧的,扭着脸轻声冲江子木叫了一声“坏银”,而后把身子往另一边一翻,委屈巴巴的缩起来抱着手机欣赏刚刚的合照。
“哎哟,哎哟。”江子木耸耸肩,不合时宜的碎碎念,“拜托,能不能向唯物主义无神论看齐?这世上,哪儿有什么鬼啊怪啊的,还不是自己吓自己?”
肖立早:?
“神婆,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你个靠替人改运发家致富的怪力乱神,在这儿什么无神论呐?”
额
江子木抿了抿嘴,觉得肖立早的话似乎有几分道理,抓耳挠腮之际,这才想起引发这次事故的原因,是肖立早的强行合照。
“哼,得亏你是信鬼神的,不然还指不定要做什么更出格的事儿呢。”江子木故意把宽大恤的领口往里收了收,“让你扒拉我,这下遭报应了吧?”
“麻溜的,把照片给我删了。”
“切。”肖立早把身子正了正,“门儿都没有。”老子搞这么一张合照容易?
“你删不删?”江子木一手卡在肖立早脖子边上,一手举着遥控器对准电视机,“还有十一秒,贞子就要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了。”
肖立早见状,也有样学样的手机拉得老远,下巴一抬,回的理直气壮,“把遥控器放下,不然我立马把合照发到我上去!”
这种自杀式威胁,肖大爱豆已经使用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了。
看到江子木一怔,肖立早心里也有了底,唇角一勾,“是不是玩不起?是不是玩不起?”
“神婆,咱俩认识那么久了,怎么说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