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您是我原装正品的仇人,看不得我过一天安生日子那种。”江子木垮着一张脸,眼睁睁看着肖立早一点儿不客气的倚在客厅沙发上。
“你到底来干嘛的呀?”
肖立早眼珠骨碌碌转了转,抬手拢了拢头顶的头发,又再试探着轻轻按了按创口的纱布。
“来认认门,方便后续交易的投诉理赔,也方便你做回访。”
“呵呵。”拉倒吧。
江子木连连叹了好几口气,眼帘耷拉着,没精打采的说道:“我早知道顾姐做事儿滴水不漏,没摸清我的底细,也不会主动跟我联系。所以你知道我住在哪儿,这还真的不稀奇。”
“不过我就纳了闷了,门口的保安小哥怎么可能眼睁睁放你进来却不通知我呢?”
肖立早眨着无辜纯良的大眼睛,“我也没搞懂啊?我的帕加尼跟在一辆法拉利后面,进门的时候,门卫就只问了前面那辆车,然后扫了我的车一眼,什么都没说一挥手就把两辆都放行了。”
“我觉得,应该是我的运气特别好吧。”
江子木翻个白眼,“贫穷让人放弃直立行走。不是运气特别好,应该是排面特别壕。”
“那楼下门禁您老又是怎么打开的?别跟我说是刷脸!”
“哦,这倒不是,我的帽子口罩到你家门口才摘下来的。”肖立早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联名牛皮纸袋,示意江子木那些乔装的行头都在里面搁着。
“在楼下的时候,我还发愁怎么开门进去呢,结果等了五分钟,正好有人从里面出来。你说怎么就这么巧?”
江子木实在没力气继续翻白眼了,打量打量肖立早那个环保袋,“我这儿还有更巧的呢就你那个袋袋,上月我在一家两元店批发了二十个,一样防水,一样大容量还耐用。”
江子木觉得肖立早多花的三百多美金应该是缴出去的智商税。对于这种人傻钱多的主儿,估计老天爷都看不下去,这才给他多亮几盏绿灯好让他的人生不要特别的艰难。
“我只听说过傻人有傻福,可从没听说过沙雕也能有同等待遇。”一边说,江子木一边在心里盘算:明天一早就去物业投诉门卫失职,顺便墙裂建议把电梯也改成刷卡的,非本小区住客不得使用。这么一来,下次这货再一声不响直接过来找茬,只怕还没爬到五十层就在安全通道挂掉了。
哼!
肖立早瞥一眼江子木,不知道为什么,脸颊竟然有点儿烫。若无其事的四下打量了打量,笑道:“神婆,可以啊。你这房型,这地段,一套至少八位数起吧?”
“我这也就是找块能遮头的瓦,可比不得你肖大爱豆家大业大。”特别鸣谢娱乐圈的金主大大们跟金主大大背后的女人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这套两室两厅两卫。
“啧啧,我挺好奇的,你说你帮人改运道赚的钱,来路可是不好跟外人讲吧?”
“咦?”
“所以呢,我就在想,你说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长得这样,一个人,住在这种高档社区,还没个正经工作,所有这些联系到一块儿,不但没有邻居浮想联翩各种八卦,居然还上赶着来给你介绍男友。由此可见,这个小区还真是民风淳朴啊。”
江子木怎么可能听不懂肖立早的弦外之音,小脸一皱,冷不丁探身扯了肖立早的手腕,拼了命往客厅边上一间屋子里拉。
“喂,咱们可没那么熟啊,你冷静一点啊!”
“没那么熟你还找上门,活该自投罗网!”
江子木鼻孔呼呼往外冒着热气,进了屋开了灯,一手叉腰,一手指了指房内的立柜,“你丫睁大眼给姑奶奶瞧清楚,你当姑奶奶吃素的?你当女人都得靠男人养?”
肖立早凝眉定睛,看着面前一只巨大的玻璃立柜,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奖杯,粗略计算下,起码过百了。
奖杯边上,是两摞码的整整齐齐、各有半臂高的证书。肖立早随手翻了翻,什么“高级口译资格证书”、“拍卖师资格证书”、“一级注册消防工程师证书”、“营养师资格证书”、“律师执业证”、“珠宝鉴定师”,“金融分析师”等等等等,不一而足。有些证书甚至让肖立早产生了“啊咧?还有这个行当”的灵魂一问,足见江子木的知识涉猎有多么庞杂了。
“你这些是真的嘛?”
“真材实料,假一罚十,支持专柜验货。”江子木颇为豪放的扬了扬眉,“没办法,知识学得太杂,见笑,见笑。”
“呵呵,你这种奇葩,就算考出来个母猪产后护理证我都不觉得稀奇。”
“那个可以考,不过没必要。”江子木把手往身后一背,似模似样的感叹道:“我估摸着,这辈子只有两本证书是我拿不到的了。”
“嗯?说来听听。”
“一本是结婚证,另一本,应该是驾照了。”
“你不会开车?”
“都是泪,唯一赚不着钱还让我赔本的,就是驾照了。”
江子木话还没说完,肖立早已经准备要笑了:来吧,说出你的故事。
“理论考试完全不是事儿,都满分。可我连科目二都过不了,三就提都别提了。”江子木挠挠头,顿了顿,有点儿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