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免得讨人嫌……
但是诗歌,他其实看过不少,古今中外都有涉猎。
又由于经商的缘故,如果在他这个群体里,有人不仅生意做得好,诗也写得不错……高低要掌掌眼不是?
旁边的樱井川奈,做着跟他一样的动作,可不敢给老板的老板的老板……拖后腿。
只不过小本本上的诗歌是翻译好的日文版。
李建昆的本子上,则是翻译好的英文。
两人都做足了功课,单是外援都请了好几个。
时间匆匆流逝,李建昆摩拳擦掌。
舞台上,堤清二一头黑线,那表情似乎在说:浪费老子时间!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甚至是同为嘉宾的两个人,刚才拿出来的诗作,他都觉得乏善可陈。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坐着,等待活动结束,心里也明白,好诗太难得了,他自己最近的创作也不是特别顺利,好几份诗歌手稿,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又从垃圾桶里捡起来,然后再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创作的过程,绝对是痛苦的。
喜悦只来自于成功之后。
有段日子他没有体会到这种快乐了。
今天原本希冀着出来能找到好食儿,结果狠狠地吃了几口砒霜……
“好啦,这首《九洲春》就讲到这儿,时间不早了,最后再来一位朋友分享自己的作品吧。提醒一句,来位对自己的作品很有自信的朋友,最好是已经和其他人分享过,并且得到很好反馈的那种。”
舞台上,一名嘉宾握着麦克风说。
台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忽然没人有胆子上台。
一来,因为他特地这样提醒。
二来,之前上台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其作品被嘉宾们批得体无完肤,当然,读书人擅长的是骂人不讲脏话,但,更扎心。
尤其是辻井乔。
堪称毒舌。
比如:
“这位朋友,问你个问题,如果不能创作诗歌,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只是失去一种爱好?那么我认为你可以换个爱好了。”
人群后方,一个高大身影从座位上起身,缓缓走向舞台。
嚯!
底下顿时窃窃私语一片:
“他?”
“他不是个老外吗?”
“你看他那个样儿,像诗人么。”
“比我的剑道教练身板还结实……”
“这老外纯粹乱搞,我手上的这篇都不敢拿上台,他能比我写得好?”
“他写的诗,咱们能听懂吗?”
许多人都没留意到,其实跟随李建昆起身的,还有一个人。
实在是因为这姑娘长得太矮了,只有一米四八,和李建昆站在一起时,小脑瓜不到胳肢窝。
台上,嘉宾们也在小声议论:
“这人很面生啊。”
“长得跟个模特似的,呵呵,跑错地方了吧……”
“我开始担心起我的耳朵了。”
“福山君都特别提醒过……哎,现在的年轻人呐。”
“忍忍吧,最后一个。”
李建昆上台后,对着嘉宾席微微点头示意,与先前所有人的躬匠精神都不同,许多人知道他是个老外,倒也没在意。
随后,自顾自地踱步到演讲台旁。
先把软枝可调节的麦克风,掰到几乎笔直。
到日苯也算有段时间,除开西方人不谈,李建昆见到比自己高的人,大概率没超过一百个。
“鄙人陋作,请大家指导,作品名:《黑暗之中》。”
李建昆用流利的英文,脸不红心不跳道。
在他停顿的过程中,场内响起一个娃娃音女声,用日语重复了他的话。
好多人循着声音望去,这才发现戳在软包椅前面,手里捧着小本本的樱井川奈。
“呵,还是有备而来。”
“行吧,好歹能听懂了。”
“这样的作品名,怕不又是无病呻吟。”
“菜鸟总喜欢写这种自认为深邃的东西。”
“古今中外不知道多少人写过‘黑暗’,诞生了不计其数的佳作,他倒是真敢。”
台上,嘉宾们放下麦克风,探着身子把脑壳凑近,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但看表情,明显也不看好这首作品。
除了堤清二。
他甚至都懒得就此进行交流。
“黑暗”的主题,连他都不敢随便碰。
这个主题固然很大,可写的内容非常多,但是想要不落窠臼写出彩,非常难。
人们往往以为他们理解了“黑暗”。
然而事实上,绝大多数人曾遭遇过的至暗时刻,放到整个社会层面,根本算不上“黑暗”。
这样一个年轻人,又能对“黑暗”有什么深刻的理解呢?
是的,他完全不抱希望。
他甚至生怕这个年轻人,想写黑暗,真的就写了黑暗……
呼!
麦克风里,传出李建昆沉重而嘶哑的声音。
这首诗歌来自一本他前世翻烂了的诗集,尽管自认没什么诗歌天赋,理解能力也不行,但是看了这么多年,一点点诗歌蕴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