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会社吧。】
…
电视里,堤义明没再多言,在保镖的护卫下,挤出记者的包围,匆匆离开。
啪!
李建昆一拳砸在茶几上。
幸好玻璃够厚,质量不错。
这动静也把富贵兄弟和冉姿从房间里吸引出来。
三人望着他愠怒的表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建昆耳边没有放下的话筒里,传来声音:
“后面还有,堤义明是在京都太子饭店接受的采访,我当时也在,避都不避不过,因为联系不到您,我只能自作主张……”
李建昆把眼睛移回到电视屏幕上。
画面切换,中间过程不得而知,只见一大群记者把鹤田中村围攻了。
【……无稽之谈!有井房屋是我的公司,不属于其他任何人,我鹤田中村只是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庸!】
【那么鹤田先生,你怎么解释庞大的资金来源?】
【这话还要我说多少遍,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亲家翁是国际银行高管,通过他的关系,我争取到资金支持,有问题吗?
【哦,借助国际银行的资金发展,就不正当了?伱们去打听一下,地产公司有不向银行贷款的吗?现在又有多少国际游资汇聚我国,哪家地产公司敢说他们没用过国际游资的钱?这么说来,大家都有罪喽?】
…
啪!
李建昆关掉了电视:
“你应对的很好。”
“李先生,这个堤义明……有点顾忌,没指名道姓,但明显不服气啊。以他的身份,这么一弄,动静估计不会小,我担心上面来人……”
李建昆思忖着说:“这样,你低调行事,过来一趟东京。”
“行,我尽快动身。”
挂掉电话后,李建昆靠向沙发背,双手环胸,嘴角泛起冷笑。
不服气?
觉得堂堂首富,被人抓住把柄掣肘,不痛快?
非得踏马地多一嘴,又不敢全盘托出,搁这儿试探我的底线。
不好意思。
碰我,我就干你丫的!
冉姿和富贵兄弟通过后半段的新闻,已经推测出发生了什么事。
冉姿说:“堤义明这个人,一看就非常孤傲,肯定不会甘心授人以柄。”
她想,老板你又何尝受得了别人要挟你?
李建昆瞥她一眼问:“你清楚这件事吗?”
冉姿赶忙闭紧嘴巴,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李建昆淡淡道:“窃听他,是我派人干的吗?那些东西我早得到了,想要挟他,何必等上一段时间?
“是他想先对我不利,我不是要挟,只是反击。
“别人窃听他留下的把柄,等于说埋下的地雷,我现在不仅让他知道了,还送给了他一份,让他有机会去缝补。
“我也不要他的感谢,能不能……踏马的不要招惹我!”
李建昆突然一声大喝,吓得冉姿打了个哆嗦:
“而这些情况,大致的我都告诉他了。
“他现在还要拐弯抹角地搞我。
“我还由着他的性子使?!”
冉姿打着结巴说:“不、不能。”
张贵壮着胆子问:“所以,咱们要把关于他的那份软盘和磁带,公开?”
李建昆摇摇头:“是把那盒子软盘和磁带,全部公开……”
“啊?!”
富贵兄弟震惊,他俩这段时间没事干,查了查那些软盘和磁带上涉及到的名字。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真要这么干,不亚于一场十七级飓风横扫日苯。
该说不说,武井保雄也是真牛批,并且狗胆包天!
他们却不知道,前世放高利贷放到日苯首富的武井保雄,在直接或间接造成数以万计的日苯人自杀后,日苯政府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出台政策限制了借贷利率,并且要求借款机构,退还借贷者早前按照现行政策,多还的钱。
武井保雄如果听命照办,要支付出去两百多亿美金。
他当然没听话。
然而,他还是善终了。
他的武富士公司,高价变卖给了荷兰的国际资本,他儿子拿了钱,移居海外,啥也不用干了,可劲儿潇洒就是。
没点手段,能得到这样的结局?
李建昆的话还没有说完:“除了堤义明的那份儿。”
富贵兄弟狂挠脑瓜,这是个啥意思?
咱讲道理,其他人也没招你惹你,惹你的是堤义明,怎么不搞他,反而搞别人?
李建昆没有解释,他所谓的公开,并非字面意思。
之前在电话里让鹤田中村过来东京时,他脑子里已经有了主意。
这里毕竟是日苯,想要和堤义明硬怼,没有那么简单,人家两代大商,父亲还做过众议长。
他要借助那盒子里面的、其他的被窃听者的能量。
他的目的,也不仅仅是让堤义明丑事败露,那对于他来说,屁用不值。
……
……
鹤田中村震惊地望着玻璃茶几上的纸盒子,只是初略一扫,便留意到几个让他心惊胆战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