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耀陪着笑脸,说着一些“您一路辛苦”的话。
日苯三大暴力团,互相之间既有合作,也有斗争,其中山口组野心最大,和港台道上的势力一直不对付。
稻川会恰好相反,施行的是和港台道上的势力交好的策略。
啪啪啪啪!
一行人上车。
壮汉带着眼镜大叔,坐上了一辆没有标志的黑色商务车,刚刚扇了自己一耳光的人,坐在副驾驶座上,扭头请示:
“少龙头,是在大阪先休息一下,还是直接回东京?”
他们在日苯也有势力,不过组织的许多势力,现在都在往白道上发展。
最大一家公司,在首府东京。
“去神户。”壮汉说。
“?”
事实上,少龙头这次过来做什么,组织在日苯的这些人,还没有弄清楚。
原本他们还在想,如果是视察公司,为什么不坐飞往东京的航班?但是……咱也不敢问呐……
“我说去神户。”
“是!”
去神户,那么少龙头此行的目的,大抵上和山口组脱不开关系。
那儿是山口组的创始地和大本营。
这时,坐在壮汉旁边的眼镜大叔问:“都到大阪了,不先去京都见见人?”
“不,我路上改主意了,”壮汉说,“见人空手好意思的,不得有个伴手礼?”
眼镜大叔耸耸肩,不置可否:“不过你悠着点,收收你的性子,咱们是来解决事情的。”
“知道了知道了。”
于是,车队便大剌剌直冲神户。
至于说就这么冲向山口组的大本营,会不会有危险,那不是应该担心的问题。
……
……
竹中正久在一间静室里面壁而坐,最近社团里的事务弄得他十分伤神,尤其是和“一和会”山本广的斗争。
这个山本广不是别人,正是他上位之前,山口组()
的代组长。
因不满他上位,带着人马从山口组分裂出去,成立一和会。
数月前的那场刺杀,仍令竹中正久心有余悸,他中弹侥幸逃过一劫,但他的副手,山口组的二号人物,却命陨当场。
他这个仇当然要报。
也必须给组织、手下人,包括他自己,一个交代。
但是山本广,论起在道上的资历远比他要老,并不容易对付。
哎……
他重重叹息一声。
外人只看到山口组现在貌似繁盛,却看不见表面之下的裂痕和混乱,杀手出身的竹中正久,现在只恨自己的脑瓜子不太好使,很多东西捋不顺……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
竹中正久微微皱眉,睁开眼睛:“进。”
一个身影推开木质房门,躬身走进来:“组长,有客到访……”
“我现在谁都不想见!”
“他的话……您可能得见见。”
竹中正久诧异扭过头:“谁?”
“司徒猛。”
竹中正久愈发惊诧,从草席上起身:“他来了?他来我们山口组总部干嘛?”
对面的人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该死的,他最好有点好事,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做掉他!”竹中正久骂骂咧咧,某种程度上讲,他和司徒猛算是一路人。
都是暴脾气。
“组长,万万不可!”
竹中正久一副吃了绿头苍蝇的表情:“放心吧,我有分寸。”
不多时,在一间会客室里。
竹中正久见到了司徒猛和他的眼镜军师,也是翻译。
这位眼镜军师,会五国语言:中、英、日、意、俄。
双方一见面,空气中仿佛便激起一丝火花。
他们双方所代表的组织,恩怨可以追溯到本世纪初叶。
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寒暄。
司徒猛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扔到竹中正久身前的红木茶桌上。
眼镜军师替他发了言:“这个人,想必竹中组长应该认识。”
竹中正久拿起照片瞅了瞅,他认识个毛。
倒是他旁边戳着的一个幕僚,俯身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竹中正久这才露出恍然表情,抬起手,扬了扬照片:“怎么了?”
“这人,我保了。”司徒猛说。
竹中正久挑起眉头:“司徒公子好大的威风,是不是我们想动的任何人,你司徒公子跑过来说一声"我保了",我们就得作罢?”
这里可是日苯。
他们山口组是最大的指定暴力团,日苯的地下世界,山口组说的算!
“不然呢?”
司徒猛躺靠在古董椅上,跷着二郎腿:“你以为我稀罕天天往你们这儿跑?我既然来了,我要保的人,那我就保定了。”
“哼!”
“反正话我已经撂下,你要是不信邪,可以再动他一个试试。”
啪!
竹中正久拍桌而起,怒目相视:“你是在威胁我吗?”
“是。”
竹中正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