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好解释。
人一直拿着一件东西,倘若它在逐渐变轻,人的身体在潜移默化中适应,不会有明显感知。而且他们是拿着搅棍用力搅水,搅了一刻钟,手都酸了,更难感知到。
现在不同,相隔这么久,那种身体的适应,不复存在了。
李建昆的手也不酸了。
咚!咚!
他把搅棍拿到耳边,用手指去弹,发出清脆的声响。
搅棍是空心的!
“李经理,这么大个人,玩什么棍子啊,来来,咱们谈正事。”
王红成挤出人堆,快步朝这边走来。
他上手来拿李建昆手中的搅棍,却被后者一把呼开。
蹭蹭蹭!
王红成站立不稳,连退几步。
嗯?
全场哗然。
不少人立马挑起眉头,怒视着李建昆,不知道他为什么敢对王老师如此不敬。
“姓李的,你什么意思?”
“你再动王老师一个试试!”
“马上给王老师道歉!”
不乏年轻小伙儿挤到人前,撸袖子、摩拳擦掌,一副要教训李建昆的架势。
“王老师?”李建昆扫视周遭,“我看叫他王骗子还差不多。”
嚯!
这大概就叫语不惊人死不休。
“李经理,你对我动手不要紧,还要辱我名声,我到底哪儿得罪你了?”王红成痛心疾首说,脑门上全是汗,不敢再给李建昆说话的机会。
“我王某人行得端坐得正,你可以说我科研成果不到家,我个人也认为水变油技术还有很大的研究空间,目前我不过窥见一丝皮毛。
“但是,我王某人最讨厌被人说成骗子,那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咱们那个合作不搞也罢。你要还在这儿,我立马走!”
他说罢,起脚要离开。
且不提李建昆能不能让他走,人民群众也不能让啊。
而舍不得他走的话,现场众人的注意力立马落在李建昆身上。
“你走!”
“马上离开!”
“滚!”
…
一些情绪激动的年轻人,一边嚷嚷着轰走李建昆,一边齐齐向他逼近。
富贵兄弟第一时间护在李建昆身前,撂倒了几个格外激进、手快伸到李建昆身上的小伙子。
没人想到他们身手这么好,王红成也没想到。
趁着大伙儿被震住的时机,李建昆举起手上的搅棍,朗声高喊:“大家请看,这是什么!”
人们顺着他示意的地方望去,蓦地发现,木质搅棍的小头底部,有一个小孔。
如果不当面打量,很容易忽视掉。
王红成冷汗涔涔:“好啊,还在这儿妖言惑众,伱不走我走!”
“拦住这个骗子!”
李建昆高喝。
“我这么说吧,请大家给我两分钟时间,如果我不能证明他是骗子,任凭你们处置。”
大家想留下王红成,却不敢上前动手,关键时候还是自己人靠谱,哼哈二将冲上前,一人扯着一只胳膊,拽住了王红成。
李建昆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权当没看见这一幕,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现在有请刚才拿过搅棍的人,再上前捡一根搅棍起来,感受一下。”
现场的大人物们闻言,纷纷照做。
重新上手搅棍后,许多人也察觉到异样。
“好像,轻了些?”
“是轻了,很明显。”
咚!咚!
“是空心的。”
“底下小头上都有个小孔。”
李建昆接着说道:“大家再把鼻尖凑到小孔上闻一闻。”
大家再次照做。
这样嗅的话,有股明显的汽油味儿。
“这能说明什么?这些搅棍都在池子里搅动过,现在池子里的水变成了油,肯定有汽油味儿!”王红成被哼哈二将禁锢着,放声高喊。
大家频频点头,这话有道理。
“那你跟我们解释一下,这个小孔是干嘛的,还有为什么搅棍前后的份量不一样?”李建昆斜睨过去。
王红成:“……”
他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正组织骗术语言的时候。
李建昆自问自答道:“我来帮你解释吧。
“这些搅棍刻意制作成空心,事先在里面注满了燃油,底部预留一个小孔,用泥封或者什么遇水能溶解的物质,封住了。
“当我们拿着搅棍在水里搅拌时,封口物质溶解,里面的燃油顺势注入水池子里。
“上百根搅棍,即使每根里头只装一两斤燃油,也有数百斤,油的密度比水轻,足够覆盖水池表面一层。
“这就是大家为什么看到好像满池子水燃烧起来的缘故。
“不信大家可以等等看,这些燃油还不足以把一百吨水蒸发完,最后会剩下很多水。为什么呢?
“因为王红成还有个机关,更大的机关,设在水池子底下,他做了双重布置,但是被我事先发现,给它封住了,让他打不开机关,那里面存着更多燃油。
“所谓的水变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