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下去!
夜晚的黄金时光才刚开始,按照这样的赢率,黄皮猴子又赌这么大,让他玩一晚上还得了?
“让老约翰出马!”
“他、在一号贵宾室。”
“狗屁的一号贵宾室,那里面的蠢货有这只黄皮猴子赌得大,有他赢率高吗?马上!”
“是。”
每家赌场都至少有一名牌技了得的高手坐镇,工作内容主要有两个:一,照料最肥的客人,为赌场赚更多钱;二,应对赢率很高的豪客,降低赌场损失。
老约翰正是美乐吉的高手。
搁中国古代的赌档里,这种人叫供奉。
再说李建昆这边,新换赌桌才玩三把,中年男荷官满头是汗,又告罪离场,不过这次没让赌客们等,并未休桌,一名五旬左右的老荷官直接接手。
李建昆上下审视着他,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此人其貌不扬,甚至有些邋遢,这么大年纪仍在赌场做荷官,用屁股想也知道有两把刷子。
果不其然的是,同桌几名赌客见他过来守台,纷纷收起筹码,干脆让座。
李建昆也撤。
然而这时,老约翰含笑开口说:“尊敬的华人贵宾,因为您玩得很大,那些年轻的荷官无法承受压力,相信您也看到,一个个满身是汗,不能给您提供很好的服务,上面特地派我来服侍您。”
言下之意:你去哪儿,我都跟着。
李建昆顿住脚,瞥向他说:“可是我看你不爽。”
老约翰躬身道:“那我有错,不知道您看我哪里不爽?我改。”
李建昆:“……”
这踏马是个老油条啊。
他意识到他不可能摆脱这家伙,除非不再赌,赌场替换荷官是种很正常的行为,无法辩驳。
“行吧,首先改一点,洗牌时头给我往屋顶看,盲洗,相信对于你这种老荷官来说不成问题,如果做不到,那只能说明你很不称职,我会要求换掉你。”
李建昆知道有些发牌高手,能做到想给你发什么牌就什么牌。而这年头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还没有洗牌机,他必须杜绝这种可能。
老约翰嘴角抽搐一下,点点头。
如果不能看牌,很难洗出想要的牌,可这是客人提出的以防作弊的要求,他不答应岂不等于他想作弊?
好在难是难,但也不至于完全做不到,即便没那么精准。
老约翰用余光扫一眼赌桌旁,吓跑几个,只剩下两名赌客和他这个庄,这很好,玩家越少,牌越好发。
这时,李建昆看向左右说:“来呀,大家一起玩,空这么多位置干嘛,坐满才热闹。”
没人有所动作。
“来来来,愿意来玩的,我每人送一万筹码。”李建昆捻起几块白色筹码示意。
唰!
四张空位置,直接引发哄抢,立马被坐满。
老约翰:“……”
这踏马闭着眼睛洗牌,完了给七个人发,神踏马也发不出想要的牌了。
赌局重新开始,第一把李建昆用一百万筹码试水,同时在老约翰洗牌时,眼珠只差没怼到他脸上:“头抬高点,难道你想作弊吗?对对,再抬高点。”
老约翰心头叫苦不迭:我废了呀我!
李建昆拿到开局的两张牌,低头一看,嘴角抽搐,他大爷的,筹码下少了!两张牌分别是方块Q和红桃A。
这样的牌面叫黑杰克,无敌。
啥也不用说,庄家直接赔1.5倍。
周围同样传来一阵惋惜。而老约翰则方了,他本想给李建昆发手烂牌,事实证明,真发不出来,神也做不到。
李建昆呢,很谨慎,怕这老小子给自己下套。
第二局仍下一百万。在梦幻团队的隐秘配合下,拿到四张牌,十九点,又赢了。
第三局他加码到两百万,在拿到第三张牌时,庄家爆了……通赔。
“哈哈哈哈!”赌客们疯狂大笑,那四个拿着李建昆给的一万筹码上桌的人,现在怀里的筹码也都不止一万。
老约翰好像吃了苍蝇般难受,感觉自己被玩坏了,手心浸汗。
试过三把后,李建昆确定他废了,而且运气极差,李建昆把码好的筹码推向资金池,这一把是五百万。
周围尖叫一片。
这还没有完,当拿到第三张牌,纪静亚含笑贴向他时,李建昆大手一挥:“双倍加注。”
老约翰:“!!!”
监控室里,目睹连输四把的老约翰后,永利气得嗷嗷叫,把几张椅子全部踹翻:“这家伙吃了屎吗?手气为什么这么臭?!”
通常,老约翰即便不凭牌技,赌运都极好。
属于祖师爷赏饭吃的那类人。
今晚仿佛被什么无形力量给压制了。
“换!换!赶紧换下他!”永利盯着电视显示屏,双眼布满血丝,比起对老约翰的失望,他更痛心刚刚落入李建昆手中的那堆金灿灿的筹码。
这只该死的黄皮猴子又让他损失一千万!
他几乎所有钱都投入到金殿酒店的建设上,为此还背负巨额债务,现金是他目前最稀缺的东西,没有又得借,毕竟还要维持手上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