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交易条’中,基于最大利益考量,选择一个,进行交易,理论上讲每天都会做一单,但不能绝对保证,我们能保证的是一周之内肯定会在递交过‘计划交易条’的客户中选择一个成交。”
冉姿顿了顿,道:“说白了,我们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的,谁带给我们的利益大,我们肯定首选与他合作。
“而对于客户伱们来说,这样也是最公平公正的,你们完全不必和我们搞什么关系,走什么后门,我们公司纪律严明,也不兴这套。你们所有客户无论公司和单位体量大小,都是站在同一起点上,谁能优先获得交易,只看你们的‘计划交易条’是否是同批申请人中,我们核算后能带给我们银行最大利益的。”
冉姿宣布完李总制定的方案后停下来。
周围的人细细咀嚼着这番话,倒也不难理解。
用大白话讲:华强太古银行现在只收纸条了,谁想交易,递纸条,上面写清要多少外汇,给什么汇率,人家最后从一堆纸条中一核算,谁能让他们赚更多钱,他们就选择与谁合作。
理论上每天交易一笔,最迟七天交易一笔。
“也就是说,假如我想兑换十万外汇,他想兑换一百万,但我给的汇率高,最后也可能选我交易?”有人问。
“是的,”冉姿点头,“我们只核算利润,也只看利润。”
“我要兑一千万外汇,你接不接?”又有人问。
“如果你是当批申请中,我们核算出来利润最大的,照接不误。”
“嘶——”
方案清晰明了,小学生捋一下也能懂。除冉姿这边外,业务二组另六人那边,也已把消息散布出去。
听说方案即刻开始执行,不乏人立马拎起公文包,或跑向服务台索要纸笔,当场开始起草“计划交易条”,准备写完就交,因为大家都明白,后面知道这个消息的人越多,竞争会越激烈,越不好搞。
这确实是个很公平的方案,不看门户大小,无需走关系。
但,类似于竞标,只怕会杀得非常惨烈。
然而又没办法,现在能得到外汇的渠道太少,都不轻松。敢不问兑换额,似乎多少额度都接的,全岛仅此一家。
——
夜色渐深,望海楼517号客房内,工作却在如火如荼进行。
业务二组七人,或坐在床上,或趴在电视柜上,或席地而坐,人手一只电子计算器,不间歇的提示音交织在一起,竟像一曲美妙的音乐。
当然,也可能是心情好的缘故。
今天业务二组收到的“计划交易条”,超过二百张。
李建昆打量着房间,倒是难为他们了,但没有银行在岛上设办事处,他们也不好做出头鸟,只能吃点苦。
他踱步到冉姿旁边,把她已经核算完的条子拿起来,翻看过片刻后,嘴里暗暗吸着凉气。他在这些纸条上看见的不是字迹,而是疯狂。
【汇康汽车销售公司,意向兑换外汇额度八十万,意向汇率1:4.8。】
【普拓汽车销售公司,意向兑换外汇额度一百二十万,意向汇率1:5。】
【奥诚汽车销售公司,意向兑换外汇额度两百万,意向汇率1:5.3。】
【丰宁汽车销售公司,意向兑换外汇额度五十万,意向汇率1:5.5。】
【建宏汽车销售公司,意向兑换外汇额度两百五十万,意向汇率1:6。】
…
软妹币对美刀1:6的汇率是什么概念?
那是一九九三年,软妹币对美刀大贬值时才有的汇率。当时汇率大跳水,一下从5字头,跌到8字头。
也就是说截至到一九九二年时,软妹币对美刀的官方汇率还没有达到1:6。
而现在,一九八四年,在琼岛上,这样的汇率却在别人的心甘情愿中诞生了。看这情形,后面比这更骇人的汇率,也不是没有。
这难道不疯狂吗?
李建昆甚至想到一个词——丧心病狂。当然了,于他而言,肯定是大赚特赚。
而这些人敢于开这样的价码,无疑也不会亏本。
其实是一副双赢的局面。
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他的外汇来源于境外,不会存在抽离了国家外汇储备,导致有些实体经济想进口发展所需的设备,而缺乏外汇的情况。
“李总,这个方案太好了,既不用我们劳心费力去谈,客户还能主动形成竞价,并让我们获得最大利益。”冉姿嘻嘻笑道,认为这简直是个天才构想。
“嗯嗯嗯。”旁边的两名姑娘用力点头,望向李建昆的眼神中满是小星星。
叶修杰他们四个男生,同样连声附和。
房间里虽然在忙碌加班,但大伙全都喜笑颜开。
“后面就按照这套模式来办吧。”李建昆说,在琼岛倒汇的总体计划,算是成型,目前来看,没有纰漏。
待到业务二组的人把所有申请条全部核算完,明天要交易的客户也就选出来了。
如果以官方汇率为参照的话,单是这一单生意,李建昆便能获得一千五百万软妹币的利润。
眼下这个国家除他之外,都不好说有没有人身价达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