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黑眼圈,身体被掏空的样子。
这他娘的才按个摩啊……
李建昆原本计划,他们好容易出来一趟,高低要照顾一下,找时间开个泳池派对,请些小姐姐过来跳骚舞。
看这情况,还是算了吧。
“王姨,油条还有吗?”
富贵兄弟是真能吃。早餐虽然简单,但管家老朱交代,油条必须是现炸的,厨娘王姨硬是炸不赢。
吃完早餐,李建昆挂了通电话给董大,完事后便瘫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艾菲暂时没开工,陪在旁边,不时剥颗葡萄或荔枝塞进他嘴里。
这不比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舒坦?
上午十点,东方海外的周律师到访,请他吃了顿粤式家常菜后,司机老刘驱车,载着二人和富贵兄弟下山。至于哼哈二将,让他们多睡睡补补元气吧。
来到太古银行,查理不见踪影,他爹希伯来·施怀雅亲自接待,将四人领到三楼自己的办公室。
这父子二人口味差不多,希伯来·施怀雅也有个身材火爆的女秘书,不过是名华裔。
“李先生,相关资料我已经准备好,按照上午的收盘价,三十八只股票全交割完……”
“等下。”
坐在窗边古典英式沙发主位上的李建昆,抬手打断他,诧异问:“什么三十八只股票?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全部交割?”
真TM敢想。
老子放着大水冲来的钱不捡,替你家节约?
希伯来·施怀雅怔了怔,蓦地想想,对方确实没说。一时间心情颇为忐忑,小意询问:“那你现在准备交割多少只?”
李建昆拿起红木茶几上的一份资料,手指戳向一处说:“鸿康制衣,这一只。”
“啊?才交割一只?”希伯来·施怀雅傻眼。
并且这三十八只股票中,数鸿康制衣跌幅最惨,妥妥的腰斩,六亿多市值,变成不足三亿,以鸿康集团的净资产值看来,几乎到头了,再想出现大的跌幅还真不容易。
这只股票交不交割,有什么无关紧要?
一股怒火,自希伯来·施怀雅心头腾升而起,感觉被对方给耍了。
他怎么想的李建昆毫不在意,自己才是投资人,太古银行只是证券商、中间商,自己要交割,如何交割,在符合规则的情况下,他们无权拒绝。
“李先生,你真的要和我们家族为敌吗?”希伯来·施怀雅双眼布满血丝,这句话从牙缝里挤出来。
李建昆给整乐了,盯着他一张明显纵欲过度、皮肤松弛的老脸,说:“你不觉得你的火气莫名其妙吗?你们是证券商,我来投资,是赏你们饭吃。
“你们自己胃口大,不做转融通,赚毫无风险的手续费,要跟我玩对赌。我有逼你们吗?现在赌输了,怪我喽?”
希伯来·施怀雅脸红耳赤,理儿是这个理儿。
问题是,这笔对赌造成的损失,即使截至到现在,也已经惨痛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了。往后还会造成多少损失,按照当前的经济形势,难以揣测,也难以承受。
“李先生,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叫“杀人不过点头地”,做人做事,应该留一些余地,赚钱不能这么贪得无厌。”
李建昆拍着大腿,差点没笑岔气。这大抵上是他重生回来后,听到的最搞笑的话——
一个百年前就来到我国捞金,并干过类似贩卖“猪猡”这种腌臜事的家族,竟然劝他赚钱不要贪得无厌。
给老子圆不楞登地滚回你们的“日不过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