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该说不说,还是练家子比较莽,富贵兄弟轻易放倒两名黑衣保镖,也给他们加了层底气BUFF。
“是你——”黄孝年微微眯眼,认出对方。
毕竟他这把年纪,对人点头哈腰的事已经很少干。那晚在滕公馆发生的事,距今并不远,记忆犹新。
“我好像跟你讲过吧,不要再被我知道,你打骂她。”李建昆不咸不淡说。
“你不要装,就算你在内地有几分能耐,这里是港城!我打听过,浅水湾李家根本没人认识你,董家也一样,你跟董家大儿子有点什么露水情缘,扯虎皮装大旗罢了。”
不怨他。
打听个毛啊,以他的段位,能打听到董家什么层次?
李建昆心里亮堂,董家父子不可能向别人提及他,八成还嘱咐过手下人。即使不谈敬意,只从私心的角度讲。
人之常情。
“行吧,被你看穿了。”李建昆淡然一笑,眼神瞥向黄天伦,陡然一喝,“放开!”
0.5秒内,黄天伦抽回了钳住黄茵竹手腕的爪子。他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黄茵竹冲李建昆弯弯嘴角,有些苦涩,遂一言不发走进院子。与黄孝年错身而过时,后者重重冷哼一声。
“不服气你可以试试,我保证连“全尸”都不会留给你。”
李建昆口中这个“全尸”,落在黄孝年耳中,倒成了不带引号的全尸。
“你在威胁我?”
“嗯。”
黄孝年:“……”
李建昆不再废话,张贵预判了他的动作,提前拉开车门,他坐回车内。很快两辆出租车扬长而去。躺在柏油路上的两名黄家保镖,仍然没爬起来。
黄孝年扫一眼后,气不打一处出,“把这两个没用的废物给我开了!”
黄天伦点点头后,啐了口唾沫,是真他娘的没用。还特地给他们弄个健身房呢,健到狗身上去了!
黄孝年眺望向车尾的方向,表情阴晴不定,低沉咒骂:“冚家铲!穷鬼大陆仔,坐辆出租车跑港城装什么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