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真采购了那些东西,准备无偿赠给学校?”
“当然。”
某货脸不红心不跳。
校办领导笑着点点头,看向陈岱荪,道:“陈老,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您老看着办吧,毕竟是您的研究生。”
遂薅走李建昆的报纸,颠了。
敏锐地觉得,这篇文章会引发轩然大波。
它是对固有意识形态,和唯心思想,公然发起的一场挑战!
既然见报,就说明上面很多人支持。
接下来动静绝对不会小。
“都坐吧。”
陈岱荪重新坐回木艺沙发,饶有兴致打量着自己最陌生的一名研究生,经刚才一闹,他对这孩子的印象,有了颠覆性改变。
曾以为他是个内向性子,不善言辞。
嚯嚯!今儿一见,就这辩才,就这气势,不辅修个法学,那都叫浪费天赋。
同时陈岱荪还意识到,这孩子的知识面,不是一般的广。
拥有这样的学识,上回交给他的那篇计划经济论文,纯属骗鬼!
干嘛要藏拙?
他突然不提这件事了,因为他和刚才那位校办领导,有着相同认知,且更深邃。
他明白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倘若文章中的观点能被广泛接受。
这件事的性质,将会截然不同。
他私以为,会如此。
“李建昆,你这小家伙很滑头啊。”
“陈老,您这是哪里的话。”
李建昆笔直坐在椅子上,可不敢跟这位摆谱,思想上也不允许。
但比三剑客好点,那仨,呵呵,屁股还没挨三分之一椅面。
“别给我打马虎眼,你那篇论文我很不满意,现在想想,总有种话说一半的感觉,你得给我解释解释!”
做学问,这位眼里绝容不得半点沙子。
77届北大研究生,仅这四根独苗,上面全交到他手上,何等信任?何等责任?
如果研究生只有那个水平,且不论,反之,别想糊弄!
如此,他也能对每个研究生有更深入的了解,制定更好的培养方向。
啊这……
李建昆特无奈,得,啥也没干,怼个人而已,直接就暴露了。
他为啥藏着掖着?
他属实不想做学问呀。
东西学到,是自己的,放肚皮里就行,打一开始他便清楚自己的主战场不在学术界。
忒累!
比起跟老学究们、上面的人,吹眉毛瞪眼,各种撕。
他宁愿袖子一撸,翘着屁股闷头干。
这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