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是说打就可以打的。
或因身份,或因其本身的实力。
郁桃花属于后者。
如今天下明面上的剑客第一人,兴许就算是暗地里那些不问世事的老怪物们出来,也不是其对手。
当然,这里面不算太奶。
太奶的强大,苏长安都说不好,曾经试探性想要以自己现在的实力看清楚太奶实力,结果只能隐约感觉到一些什么,但也仅此而已。
而且整个京城上方挂着一把剑的事儿,苏长安无法忘记。
并且问过燕姨这事儿。
燕姨说看到过,但不是经常能看到。
苏长安又问,咋样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燕姨继续摇头。
武学一事上,燕云霄从来都能给苏长安讲解一番,但惟独太奶实力方面,燕姨毫不知情。
太奶倒是不去理会苏长安目光,走到床边,手背碰了下夏凤翔后说道:“跟她太爷一样不能喝酒还喜欢逞强。”
说罢,太奶坐在床边看向苏长安:“跟郁桃花打完后,云霄那丫头那儿你也要问问刀,你们两个人马上要去燕地了,原本只需要过燕云霄这道门槛,但那个郁桃花有事儿没事儿就偷摸打量宫里找我,贼眉鼠眼的看着不顺眼,所以你出手教训一下,他的实力只比云霄弱一筹,所以也可算是门槛,若是过不去这两道坎,那就没必要去燕地。”
说到这儿,太奶看着苏长安脸上怪异表情,露出嫌弃目光:“你倒腾出火枪火炮什么的玩意儿,好是好,但是灭了高句丽朝鲜,漠北人不可能什么也不做,他们那边有些东西很邪门,尤其是专修那些东西成了止境后,用意操控的,战场上那些东西作用不大,但是用来暗杀什么的很不错,就算到时候有云霄,有你在,也不能说万无一失,我当年都差点儿吃亏,让你们太爷受伤,所以过不去云霄丫头,还有那个郁桃花,就老实在京城待着,打仗的事儿交给会打仗的人去做。”
听到这番话,苏长安有些恍然,但看着太奶苦笑了下:“奶,燕姨我倒是能理解,世间会后,燕姨看我那眼神,要不是我身份,约莫天天找我对砍了。而且我其实也一直想着好好跟她捉对一下,免得我一直被惦记。但是郁桃花那儿,我只能跟你说我努力,毕竟总不能代替您接剑,我还用刀啥的,所以必须用剑,但是我的剑术你也知道。”
太奶‘嗯’了一声。
然后看向夏凤翔:“略懂剑术也是剑客,替我出剑,足够了,而且你的十七停,与我遇到的那人有些不一样,就当是稳固就好,那把剑里有我的剑意,与郁桃花打的时候等打不过了拔出来。但若是真到了要拔我那把剑,就是考核不成。”
这话就很矛盾了。
但是苏长安听明白了,意思是赢了郁桃花那就不用拔剑,考核成了,要是打不过了,这剑必须拔,因为不允许苏长安输。
但与其说是不允许苏长安输,不如说是不允许自己输更恰当一点。
不过太奶这事儿实在是有点儿突然。
虽说苏长安也不会没出息的说什么,您老人家这么高看我竟然要让我面对郁桃花,燕姨啥的这种。
但有点儿惊讶突然这样,这是真的。
太奶看了眼苏长安后说:“你才刚到这个地步,有些东西需要人帮你牢固一下,他们两个人正合适。而且,我”
当太奶说到这儿的时候,夏凤翔轻声开口:“苏长安。”
苏长安看向夏凤翔,还没说话呢,夏凤翔接着开口:“跟谁说话呢,好吵。”
说话的时候,夏凤翔抬起手似乎在找人。
苏长安将手伸过去,夏凤翔眉宇舒展,似乎安心了很多。
苏长安说道:“太奶来了,我们说些事。”
夏凤翔‘哦’了一声,然后开口:“大半夜的她怎么又来了,烦!”
苏长安听到倒吸了口气,然后伸手捂住了自己媳妇儿的嘴,回头看向太奶。
发现老人家却是嘴角一扯,觉得挺有意思。
“热死了!”夏凤翔努力弄走苏长安的手:“有什么不让说的,还堵我嘴,本来就烦,父皇走的时候我去找她,都没见我,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些人。而且身边只有孙姑姑,燕姨她们,一直想要个家人的时候也完全不露面,想一下就更烦了!明明她知道我在京城就她一个亲人了,就是不出来,好多次我都以为她.唔~~”
苏长安伸手堵住了夏凤翔的嘴:“媳妇儿,乖,听话,咱不说了,咱睡觉。”
苏长安偷瞄着太奶。
发现太奶脸上挂着笑容,瞧着不像是生气,于是开口道:“奶,喝醉了说胡话呢。看在咱俩这个都是夏家外姓人面子上,别跟她计较,或者你打完她别打我了。”
说是这么说,但苏长安将夏凤翔护在身后,生怕太奶一巴掌打下去。
太奶从床上坐了起来,瞧着是要走,但临走的时候开口:“不是气话,是在怨我。”
苏长安汗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倒是太奶原本转身就要离开,不过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苏长安:“今晚的诗词中裹挟的那些意,有点儿意思。”
苏长安更加汗颜,感情全世界就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