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远了,徐子生看着李星月才回了府,笑了笑说道:“咱们李府以后怕是来的人要少喽。”
李九郎笑着说道:“约莫一个人也不来了,甚至可能避而远之了都要。”
徐子生爽朗笑了起来。
……
杨府这边。
杨善长在下午的时候派了人过来,让杨国富着集鄢景卿等人到杨府上。
于是也就有了当下这杨国富,鄢景卿等人太傅党中流砥柱们,一个个穿着朝服,并且每个人手上还都拿着一份奏折。
其中鄢景卿看着杨国富,有些担忧道:“国富,此事当真是老爷子让咱们做的吧。”
杨国富皱了下眉头:“若非是老爷子,我能叫你们来?而且还如此火急火燎让你们都写下弹劾太后以及其麾下那些人的罪状?”
鄢景卿抿了下嘴唇看着杨国富无奈摇头:“实在是今日的事情,心有余悸啊。这怎么也想不到,陛下说伸爪子就伸出来了,而且那样子你又不是没看到,跟先帝一模一样啊。”
杨国富也是理解鄢景卿,不过看了眼外边天色后站起身,看向其中一人:“那些御史们,已经去了吧。”
被问官员当即点头:“老爷子吩咐下来后,我立马让那些人写了折子去宫门外边候着了。”
杨国富看了眼众人:“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走。”
众人齐齐点头,纷纷站起身就朝着外边走去了。
出了院子后,更是上了一辆辆马车。
其中杨国富坐在马车上,手上拿着折子,想到自己老爹派来的人所说的,将太后所有罪名全部写成折子,今天亲自去面见陛下上书,便是涉及到了自己利益的事情,该扔的全扔了。
这么想着,杨国富叹了口气,他们跟太后倒是没太多的直接联系,也就一个生意上因为一些地方被太后的人把控,为了省下过路税务,所以才分一些给太后罢了。
但是...
这无疑是让他们把这条生意交出去啊!
所以杨国富心疼,很心疼!
但是一想到今日祭坛那里,天子的样子,杨国富依旧惊魂不定。
正如刚刚鄢景卿所说的,犹如先帝一样。
但是杨国富想不明白的是...
自己老爹为什么让传话的人说了,将与李霓裳有联系的所有官员,哪怕是小小知县也要挖出来,人数越多越好。
哪怕是将蜀王还有八王爷这两边的人挖出来,也无所谓,只要人多。
虽然他照做了,但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不过蜀王的人他倒是没写,因为有用。
但是八王爷的人,他可没少写。
……
审讯今日太后党官员的公堂,设立在了刑部最宽广的外庭所在。
规格以及规模,可以说是查阅整个刑部卷宗都是少有的。
太傅杨善长,中书令苏子沐,大理寺卿独孤如愿,刑部尚书陆卿栩,还有未到场的太师苏文清。
可谓是当朝三品以上官员中,涉及朝政与查案的官员都在这儿了。
而在两侧,大理寺以及刑部的从五品以上官员全部坐着旁听。
拢共数十名官员,全部坐在院子里,让平日里宽敞的院子,一下子显得有些拥挤起来。
堂下嫌犯众多,但是当下所审讯官员,却也是昔日追随太后的四品以上的十数人之多。
公堂之上,刑部尚书陆卿栩虽然是女子,但是为人刚正不阿,不苟言笑,当下更是一脸铁青,严肃非常,伸出右手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
‘砰!!!’
一声浩然正气响声在整个公堂回响,公堂之内一下子肃静了起来,细微之声也听得清清楚楚。
“汝等所为,大逆不道!多亏圣上谋划周全,若是圣上有个三长两短,我大夏数百年基业,岂不就毁在汝等乱臣贼子手上!汝等食君禄,却做乱朝纲之事!泼天大胆!今日事情败露还不坦言!”
“下官冤枉!”
“我等冤枉啊!”
“陆大人,下官往日里虽然听从太...听那李霓裳吩咐,但是却不知道她要做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冤枉啊!”
……
下边罪臣们叽叽喳喳,你一言莪一语。
陆卿栩怒色更重,尤其看着那喊得最大声的王懋卿,当即就骂道:“冤枉?你们还有脸喊冤枉!太后要运那制作火药所需材料,先不说是祭坛那里,便是贡院之内,就绝对有你们这些腌臜逆贼掺和其中,现在你们喊冤枉?!左右骁卫无诏入京,那般大的动静若非没有你们这些人从中作梗,如何不被他人所知道!!本官从不遵循那刑不上士大夫的,今日你等所犯之罪乃是乱我大夏之根本的泼天大罪!这些圣人言,管不到这里!而且汝等逆贼,有何脸面再自称是我大夏之士大夫!”
说罢,陆卿栩喊道:“来人!上刑拘!”
闻言,刑部的差役们当即抱拳,而后转身将那杀威棒等各种刑拘拿了上来。
下边这些官员们自然是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毕竟以前没少给别人上,却是没想到今日这些东西要往自己等人身上招架了。
当即一个个叫冤的声音更大声。
其中王懋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