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在地上,你们星云宗的人,可真会胡扯,这分明是我家师兄的空间袋。”
华清宗的黑袍男子,露出了残忍的笑意,手上还把玩着一簇蓝色的火焰,戏谑的望着星云宗的弟子们,“还不速速把空间袋交出来,否则,尔等项上人头难保。”
华清宗一行人以师兄陈野为首,陈野二十星的武神,乘在坐骑火红色的麒麟兽脊背上。
陈野懒洋洋的躺下,眼梢间氤氲着一抹若有似无的邪气,双手交叉环抱着后脑勺,半阖着眼眸不耐烦地说:“饿了,早点解决,回宗吃饭。”
“是是是。”师弟师妹们极为的狗腿殷勤,对陈野有着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惧怕。
星云宗弟子们誓死不交空间袋,他们再蠢也清楚,一旦交了出去,黑白是非都是对方说了算。
“怪我,是我不好。”年长点的男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六七,星云宗的弟子们属他身上的伤最多,“我作为带队之人,不该头脑发热捡了那脏东西。”
他又何尝不知,地上的不明之财,或许是别有用心,但他偏生一时鬼迷心窍,因为里面足足有七百枚的聚元丹呢。
此时此刻,多一枚聚元丹,对于天骄山那位少年来说,都会带来天大的好处。
正因如此,他才铤而走险,想赌一把,不曾想害了同门的弟子们。
“秦师兄,跟你无关,怪也是怪我,那空间袋是我捡的。”
说话的少女生得眉清目秀,不算是国色天香的那种长相,皮肤却是白皙如雪,吹弹可破,宛如羊脂玉般,在阳光下还会漾着一层晶莹耀眼的光。
她咬着牙瞪向华清宗的人,抬手发誓,大声道:“我说了,空间袋是我捡的,若不是我捡的,我全家暴毙,不得好死,我左铃兰天打雷劈做个短命鬼,你们敢发誓吗,敢发誓那空间袋不是华清宗弟子有意而为之,敢拿你们的全家来发誓吗?”
华清宗弟子目光躲闪,眉头紧皱,还真如铃兰所言不敢发誓。
忽的,其中一名华清女弟子嗤之以鼻的冷笑道:“左铃兰,虽说我们不是星云宗弟子,但你全家不是早就死了,只剩下你一个吗,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立誓?盗贼就是盗贼,这件事,定然不能这么算了的。秦风,你不是一向是有责任心的吗,过来从我师兄弟们的胯下钻过去,就饶了尔等贼寇。”
秦风瞪红了双目,死死地护在左铃兰等人的前边。
“哟,热闹着呢。”
纨绔之声骤响起。
这熟悉的声音,叫秦风和左铃兰等人俱都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华清宗女弟子蹙了蹙一双细长的眉,随即傲气不减了回头看,瞧见那一抹风流红影,眼底骤闪过惊艳之色。
来者一行三人,中间的少年吊儿郎当的似二世祖,偏生俊美的不像话,线条完美流畅,浑然听从,乍眼看去是亦正亦邪,颀长的身影淬着狐狸般的慵懒。
少年身旁的两个男儿,一个冷漠如冰,一个瞪着眼睛就差喷出火光。
“叶师兄!”左铃兰眸光颤动,惊喜道。
秦风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叶师兄怎么来了神丹阁,还是早点儿回去好。”
叶楚月三人之中,实力最强的也就卿若水,十五星的武神自然是比左铃兰、秦风这些人高。
但对方的陈野师兄,是二十星武神境,五星之差,便是翻天覆地的云泥差距。
他不愿把同宗的叶楚月三人再给拖下水。
“小爷我若就这般回去了,某些狗东西岂非是要欺我星云宗无人?”
楚月挑起眉梢朝那华清宗的弟子们露出了张扬到极致的笑,“诸位生得人模狗样却是不做人事,口口声声按罪盗贼,难道不知蓄意构陷他人者,若是恶意过界便会被宗门协会除名吗?我不知尔等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天生贼骨其心可诛,竟敢在神丹阁重地闹事。”
“你敢肆意辱骂华清宗和吾等同门弟子!”女弟子指着她大喝。
“我未曾指名点姓,你却对号入座,肆意辱骂华清宗的人难道不是你?”
少年邪笑着往前走,那女弟子和华清宗几个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让楚月几个走了进去。
远处,仙鹤殿宇掠浮在九霄云上,几乎融合进了万道霞色之中。
殿宇窗棂前坐着的百里熙,垂下浓密漆黑的睫翼,茶眸映着霞光往下看,仿若是世间最不含杂质的琥珀。
侍者来到百里熙的身边,一眼瞧见神丹阁广场上的情形,便道:“那陈野是个狠人,星云宗这一批人怕是遇到大麻烦了。”
百里熙不言,眼眸紧盯着楚月看,时而有金红交缠的光芒骤闪而过。
末了,眸光落定在卿若水的身上,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火色麒麟背部,陈野扭过头,冷雾氤氲的眸,戏谑地望向了楚月的身影。
“叶师兄。”秦风有些焦灼。
“我入宗时间比较晚,师兄唤我为一声师弟即可。”
楚月上下扫视着秦风身上的伤,肩上两道剑伤甚至都能看见红色血肉下的骨头,头发也都披散了下来。
那日乘仙鹤前往天骄山为楚月求情的秦风,却是温文尔雅,宛若和煦之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