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直升机迅速的拉高,然后直接向战场飞去。
二十分钟后,我们在直升机上已经能够听见地面上密集的枪声,还有枪榴弹、迫击炮弹、火箭弹爆炸的声音。
很快,飞机到达了预定的位置,我们三人索降到了地面上,然后,枫哥带着我和肖燕,在密林里急速奔行,直奔战场所在的那处峡谷。
抵近后,面对着敌人乱飞的子弹,我们不得不躬下身体,在树木的掩护下,缓慢的向前推进。
进入山谷后,敌人的迫击炮弹、火箭弹时不时的在我们的身边爆炸,子弹形成的火力网越来越密集 ,我们不得不匍匐在地上,全力的向前移动身体。
“强子,燕子,不要跟我进入峡谷,赶紧绕到敌人的侧面,干掉敌人的迫击炮和火箭筒”,枫哥通过耳麦,向我们俩下达了作战命令。
“保证完成任务”,我在地上飞快的向后倒退着,头顶上,子弹飞过的破空声清晰可闻。
出于安全的考虑,我和肖燕没有分开行动,一起绕到了山谷的左侧。我们在悬崖的边缘架起了狙击枪,通过瞄准镜观察着敌人的情况。
敌人非常狡猾,不仅占据了山谷内的制高点,而且,战术运用的十分灵活--冲锋枪、轻机枪交替射击,迫击炮、火箭筒轮番发射,再加上人数的优势,已将对面的山鹰队员压的抬不起头来。
而且,敌人竟然在炮火的掩护下,缓慢的向前推进着。果然如枫哥所说,形势非常危急。
山鹰是特种大队,擅长的是秘密突袭、武装渗透、化装侦查、斩首行动等,这种面对面的阵地战,根本不适合我们。
“燕子,距离一千二百米,瞄准敌人的火箭兵、迫击炮手,自由猎杀”,我在给肖燕命令的同时,已经扣动了扳机。
被干掉了十几人后,敌人的迫击炮、火箭筒彻底的哑火了。剩下的火箭兵和迫击炮手,全部躲到了岩石后面。
敌人的轻机枪在哒哒哒的对着我们射击,可惜,距离太远,子弹根本打不到悬崖上面来。
“继续猎杀,一个不留”,我不停的扣动着扳机,不停的退弹、上膛,在瞄准镜里,看见一个又一个敌人的脑袋被打出血洞。
肖燕一声不吭,机械式的重复着和我一样的动作。
正面山谷里的山鹰队员,也开始了反击,枪声、榴弹炮弹的爆炸声越来越密集。
敌人开始撤退了,我和肖燕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又干掉了二十多人。
五分钟后,一连、二连赶到了,完全控制了整个山谷,敌人丢下一地的尸体,全线溃退了。
返回基地的飞机上,枫哥靠在机舱壁上,闭着眼睛,满脸都是泪水。这一次战斗,山鹰派出了五个小队,共计二十八名队员,活着回来的,只有十三人!我的第一小队,医疗兵老周--周万华,也在救护伤员的时候被子弹击中头部,牺牲了。
基地,第一活动室内,十五名战友的遗体上都覆盖着鲜红的国旗,在鲜花丛中排成一行,在低沉的哀乐声中,所有人痛苦失声......
2011年9月2日,这一天永远铭刻在了我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