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途兰这一下可是真的没留情,楚天阔痛的倒吸了口气。
“您说啥呢?”楚天阔龇牙咧嘴道,“我还没醉到连人都认不清的程度,我要是能认清人还那么想,那就不是畜生了,简直是禽兽不如啊。”
听楚天阔这么一说,途兰就放了心:“那你那会想说什么,你以为她是什么?”
提起这茬,楚天阔深深叹了口气:“我这话说出来可能有点不负责任,但我当时确实是那么以为的。”
“少卖关子。”途兰又赏了他一巴掌,命令道,“赶紧说!”
楚天阔低下头,整张脸埋进掌心里,本来就沉闷的声音愈发含混不清:“我以为她是……不排斥我的。”
说完,楚天阔又狠狠揉了把脸,补充说:“可能是她当时也喝多了,反应有点迟钝,我又满脑子都是冲动,会错了意。”
听到这里,途兰差点给气笑了,没想到她这个儿子经营了这么多年的浪荡人设,到头来还是个纯情的傻小子。
女孩的心思他是一点也看不明白啊。
怪不得傅也寒要绕这么个大圈来刺激他。
途兰起身坐回到楚天阔对面,看着他郁闷的模样,借着傅也寒的名义刺激他说:“嘿,小子,我问你,既然你觉得傅景薇高不可攀,连幻想都不敢幻想,那你刚才知道傅也寒要把景薇配给凌时的时候,那么着急给人家打电话干什么?怎么?担心你们俩背地里的一夜|情妨碍到你追凌时的妹妹?”
“当然不是。”楚天阔想也没想就否定道,“我那天之所以喝那么多酒,就是决定要放弃了,给自己一个仪式感而已。所以有没有后来的事情,我都不会再去追凌曦和了。”
“嗯,下一个问题。”途兰又问道,“你以前也没少喝酒,像那晚那样的情况,你跟凌曦和之间发生过吗?”
楚天阔被途兰的问题问笑了。
“您就这么瞧不起我啊?我得有多饥渴啊,还能次次都跟人乱|性?”
自嘲的话说完,楚天阔又正经地补充说:“以前没有过,跟谁都没有过,喝没喝酒都没有过,要不然我也不能一点经验都没有,头脑一发昏办出这样的闹心事。”
“那你还在犹豫个屁啊!”
途兰从茶几上抓起一个苹果,直接朝楚天阔砸了过去。
“你以前喝醉过多少次,都没出格,偏偏遇到了傅景薇就成了禽兽?这说明什么,说明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还是有那个贼心!”
楚天阔:“……”
“好好问问自己。”途兰又重申道,“你刚才到底为什么那么着急给人家打那个电话?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不要因为那晚的事情就对自己降低要求’,人家哪里降低要求了,人家明明是有了更好的选择,你既然连幻想都不敢,还给人家打电话酸什么。”
被途兰深入挖掘的问题这么一拷问,楚天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
他刚才给傅景薇打电话的时候,最强烈的念头就一个,他接受不了傅也寒的咸吃萝卜淡操心,接受不了傅景薇跟凌时那个财迷在一起。
他觉得凌时一点也配不上傅景薇。
就是再赢一万场官司,凌时也配不上!
“小子,你给我听好了。”途兰下死命令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要还是个男人,你就去把人给我追来,否则我可是真的瞧不起你!”
“那您就瞧不起我好了。”楚天阔丧气道,“我现在就连见人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去追人,绝对不可能。”
途兰简直要让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气死了,板起脸反问道:“你不去主动追人,还等着人家姑娘主动来追你吗?你哪来的脸?”
“对,您说的对,我就是没脸。”楚天阔说,“我没脸见她。”
“追老婆要什么脸!”
这下途兰是彻底怒了,也不顾自己前后说话的逻辑,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他一句,又继续以事实为论据吼道:“你看看人家傅也寒,人家怎么追的女人,人要脸了吗?别说脸了,傅也寒可是连他那金贵的身份都不要了,看上了姑娘就敢上,都不管姑娘喜不喜欢他,二话不说直接拉着人把证都扯了。你可是倒好,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还在这里畏手畏脚,瞻前顾后,在乎那么多屁用都没有的脸皮有啥用,老婆追到手不比什么都强?”
楚天阔:“……”
炫飞工作室。
叶清洛思来想去,觉得既然谢冉一年之内走不了,那她也不想走。
换个公司重新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样,她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像谢冉这么优秀的师父,还想跟着谢冉继续学习。
于是下午一上班,叶清洛便找负责人事的同事要了张转正申请表,填好之后,去了二楼老板的办公室。
林程炫签完字,把申请表递给她的时候,迟疑了稍许。
“我能冒昧地问一下,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吗?”
有了谢冉透露的信息,叶清洛对林程炫的问题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我老公的职业,对我转正有影响吗?”叶清洛不答反问。
“那倒不是。”林程炫笑了笑说,“我就是觉得你这个婚闪得有点太快了,怕你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