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傅也寒坐在客厅沙发上,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途兰让人把餐桌收拾好之后,又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端了个果盘,去到客厅,坐在傅也寒对面。
“看来的确是马上就要成功了,心情都不一样了。”途兰调侃说,“以往你可是吃饱了就走,留都留不住,今天都有心情陪我聊天了,真是难得啊。”
傅也寒没理会小姨的调侃,开门见山说出自己来的目的:“既然您已经喝了我的酒,那么礼尚往来,您得回我份礼。”
“咳咳。”
途兰猛地咳嗽了几声,没好气地骂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好心,能够专程带着礼物来看我。”
骂完,途兰又看了眼自己的酒杯,硬气道:“我要是就想收礼,不想回礼,你能把我怎么着啊。”
“您不用太激动,也不是什么难事。”
傅也寒对途兰的抗议置若罔闻,要求说:“上次是我没考虑周全,送的礼物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这次您再帮我做条裙子,不要任何logo,也不用其他装饰,还是上次的尺寸,做条白色的裙子,用料要好,至于款型,您也见过她,您根据她的气质来决定就行,我只有一点要求,要看起来仙气一点,我觉得她适合那样清素飘逸的风格。”
事还不少。
途兰白了他一眼。
见自己这个像机器人一样高效无情的外甥活了三十几年终于活出点人类正常的感情,途兰嘴上开着“不满”的玩笑,内心里其实还是非常替他高兴的。
“你给我讲讲,叶清洛跟其他姑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为什么就是她?”
面对小姨的好奇心,傅也寒理所当然道:“是就是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途兰反驳说,“你单了三十多年,几乎一夜之间就坠入了深不见底的爱河,还能一点原因都没有?”
傅也寒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垂眼沉思片刻,反问道:“那您先给我讲讲楚天阔他爸哪里好?值得您一等就是三十多年?”
傅也寒话音刚落,途兰瞬间沉了脸:“嘿,小子,我在说你呢,你给我扯那些个有的没的干嘛。”
话题进行到这里,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傅也寒从茶几下方的储物格里拿出本时尚杂志随手翻着。
途兰几口喝完了杯子里的酒,又给自己满上一杯,这次她没有喝那么快,一口一口地品着。
直到一瓶红酒都倒完,只剩下最后小半杯的时候,途兰才再次开口。
“对了,傅景晨那孩子最近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教育他了?”
途兰不想提自己的事情,于是主动换了话题。
傅也寒视线还埋在书里,随口道:“怎么?他又来您这里哭诉了?”
“那倒不是。”途兰回忆说,“我就是感觉这孩子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前一阵景晨过来给我送东西的时候,我和他聊了几句,这孩子看起来成熟了不少,起码说话做事有自己的主见了,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就会笑嘻嘻地讨好人。”
听完途兰的描述,傅也寒移动的视线突然停了下来。
神色带了几分让人琢磨不透的严肃。
途兰寻思稍许,还是多嘴问道:“你偷摸娶了他暗恋那么了多年的姑娘这件事,景晨知道吗?”
短暂回忆了一会,傅也寒翻了一页书,视线再次移动起来。
同时淡淡应声:“他知道。”
“那他知道了之后就没说什么?”途兰又操心地问道。
傅也寒眨了眨眼,情绪不明道:“我给他看完结婚证之后,他就直接气跑了,到现在我不联系他,他也不主动找我,一直这样僵着呢。”
途兰:“……”
听傅也寒这么说,途兰一点也不意外。
她深深叹了口气,替傅景晨说话道:“景晨不愿搭理你就对了,这事你还真说不着他,人家喜欢了那么久的姑娘,你不让人谈,反倒是自己偷摸娶回了家,要我是景晨,我也不搭理你。”
傅也寒:“……”
这件事,硬要掰扯的话,傅也寒也不是没有话说。
叶清洛离婚当天,傅景晨跑到他家等了他一晚上的事,他并不知情。
傅景晨也没有提前给他打过任何电话。
可能也是想要当面跟他讲自己喜欢叶清洛的事情,所以当晚他没回家,傅景晨又找到了公司。
然而那个时候已经晚了,他根本没有心思应付傅景晨,一心想着怎么对自己没有控制住的欲望负责。
除了领证结婚,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尽管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达到非叶清洛不可的程度。
再后来就是傅景晨跟他摊牌想娶叶清洛的事情。
他也承认,他对傅景晨警告的措词确实过于严厉了,以至于傅景晨当场就吓哭了。
可是他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
相反,如果他当初温和一点,让傅景晨觉得这件事并不是完全希望没有的,那才是真正的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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