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也寒昨晚去酒吧本来是去接人的,有个朋友喝多了,点名要让他去接,后来人没接到,却遇到了叶氏千金叶清洛。
他向来讨厌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活了三十四年,就没有遇到过一个能够让他动心的女人。
他甚至都怀疑过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对兄弟的兴趣都比女人高,要不然也不能兄弟一个电话,他便立刻放下所有工作赶来善后。
不知是不是真的憋了太久,叶清洛醉眼迷离地扑到他怀里时,他竟然没有推开她。
她身上没有其他女人那样香到让人生腻的香水味,也没有庸脂俗粉浓郁刺鼻的味道。
在一身凛冽的酒香之外,他捕捉到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木质气息,其中还掺着一股淡淡的奶甜味,让人上瘾、流连。
他从来没有在女人身上闻到过这样特殊的味道,不施粉黛,却活色生香。
所以当他得知,她和楚令轩于当天下午已经离婚的消息之后,竟是鬼迷心窍,在她主动又热烈的诱惑下,失了分寸。
叶清洛对楚令轩深爱到卑微的感情,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所以他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她与他勾魂缠绵的背后,是痛到极致的宣泄。
他以为这只是一次你情我愿的“互利”,可他万万没想到,结婚三年的她,竟然是第一次。
他竟然要了她的第一次?
当时看到那抹“鲜红”的心情很复杂。
他意外,震惊,有点愧疚。
似乎还有一点难以克制的窃喜。
那个瞬间,他好像又闻到了她身上那丝甜而不腻的醇香,诱惑撩拨又熨帖人心。
见对方迟迟不说话,叶清洛有些疑惑,不知道对方这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是在顾虑什么。
开口询问之前,她突然又想起昨晚在酒吧里听到的那句话。
——就差把‘钓富婆’三个字写到脸上了。
“我不是什么富婆。”叶清洛主动承认了自己的情况。
“我以前没怎么去过那些灯红酒绿的公众场合,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不认识也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我姓叶,叫叶清洛,就是刚刚破产的那个叶氏的后辈,我家已经没落到跟‘豪’、‘富’这些字眼没什么关系了,不过我前夫楚令轩家倒是挺有钱的,可问题是我嫁给他这些年,他防我跟防贼一样,我没花过他的钱,离婚的时候也没分到他的一分钱,所以‘富婆’这个头衔,我是真的谈不上。当然了……”
说到这里,叶清洛话锋一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家再败落,曾经的家底多少还有点,给你支付‘工资’是没有问题的。”
听到“工资”这两个字,傅也寒呛了一声。
对方终于有了反应,叶清洛以为自己说到了点上。
她想了想,提议说:“这样吧,口头承诺确实没什么效力可言,我们签个合同吧。”
说着,叶清洛找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
开机登录上自己的微信账号之后,叶清洛又问:“你跟之前合作过的金主,有合同模板吗?发给我一份,我看看如果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就打印出来,签上字。”
傅也寒好笑:“我没有跟别人合作过。”
叶清洛意外:“所以,我是你的第一个金主?”
傅也寒不答,目光灼热地几乎要把她烫化。
又想起男人在床上春风化雨般的温柔体贴,以及云雨深处冲击强劲的爆发力,叶清洛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明明是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金主?
叶清洛不信,却也没有揭穿,她自行拟定着合同,一条条全是对男人有利的条款。
只有最后一条,是她的要求:无论你之前有过多少金主,无论以后你又将遇到什么样的金主,“合作期间”你只能有我这一个金主。
这条写完,为了保障对方平日的消费水准,叶清洛把前面的一次一万,改成了一次两万。
并且又追加了一条,一个月要求他服务的次数,不会低于三次。
合同打印出来之后,叶清洛先签上了字,然后递给对方。
傅也寒的兴致并不高,只是寥寥看了一眼,就把合同扔到桌上,质疑的语气带着气场强大的威严。
“签订合同确实比口头承诺有效力……所以这就是你理所应当地认为法律会保护你意欲‘嫖、娼’的理由?”
处处为对方着想的叶清洛:“……”
傅也寒打开手提包,掏出之前她留在桌上的两沓百元钞票,放到她的桌子上,又从包里掏出自己身份证和户口本,不容商榷道:“第一次免费体验,后面的……我只接受法律保护的契约。”
从民政局出来,看着手里多出来的小红本,叶清洛有一瞬间的恍惚。
人生还真是奇妙。
刚离婚第二天,她又再婚了?
跟第一次有爱无性的婚姻完全相反,这一次,只是一场有性无爱的契约。
一百次时间到了,他们都会主动结束这场契约关系。
对方将会跟下一个金主,重新建立新的“契约”。
而她余生应该不会再找了。
爱过了,也放纵过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