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繁华的园林中,一座精致的亭台楼阁矗立其中,别有一番韵味。
亭台位于园林的中心,飞檐翘角的设计使得它在园林中尤为突出。
阳光透过瓦片与雕花的窗棂,洒在亭台内外的青石板上,光影交错,给人一种宁静而幽雅的感觉。
一名身着宫装的少妇走在前面,她的身后跟着两名手拿食盒的侍女。
少妇走到楼阁前,就看到一名端着食盒的侍女正走出来,少妇拦住了侍女询问道:“殿下还没用膳么?”
侍女摇摇头:“回王妃的话,殿下还是没吃。”
少妇眉头微皱,伸手拿过食盒挥手示意侍女离开。
当她进入楼阁后,看到一个身穿蟒袍的消瘦的身影正站在书案前不知在写些什么。
她上前两步走到李铭谨身后柔声道:“王爷,您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可不行。多少还是得吃一点吧。”
听了少妇的话,那人转过身子,不是别人,正是吴王李铭谨。
李铭谨转过身子,看到来人,原本阴沉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下。
“原来是玥儿啊,你把东西放那吧,孤还不饿,待会再吃。”
“王爷……您若是再这样,臣妾可就要入宫禀明母妃,让母妃来教训你。”王妃看到李铭谨依然不肯吃东西,俏脸微微一沉。
“好好好……孤吃……孤吃还不兴吗?”
被王妃这么说,李铭谨露出无奈之色。
他这个王妃的出身可不低,乃是金陵甄家老祖宗之孙,金陵体仁院总裁甄应嘉长女甄玥。
甄家在朝廷的地位可不比宁荣二府低甚至犹有过之,尤其是江南一带,甄家的地位甚至堪比土皇帝。
甄玥作为甄家嫡长女,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当然是极高的,即便是李铭谨也得让她几分。
看到李铭谨终于肯坐下来吃饭,甄玥对身后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俩人赶紧上前将食盒打开,将里面的食物摆在了小桌上。
甄玥亲自舀了一碗御田胭脂米粥递给了他。
李铭谨接过粥喝了几口,甄玥又给他夹了两条开胃的酸黄瓜。
在甄玥的服侍下,李铭谨终于吃完了一碗粥。
等到他吃完后,甄玥才开解道:“王爷,您也不用太难过了,这次咱们虽然交出了一百万两银子,但也甩出了一个包袱,日后也不用担心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算是因祸得福了,您又何必想不开呢。”
“因祸得福……哼……”
李铭谨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冷然道:“你知道父皇前些日子是怎么骂孤的吗?他说孤空有阴狠之心,却无仁慈之意,连贾瑜都不如。”
“啪!”
说完,他用力一拍,桌上的碗筷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他贾瑜算什么东西,一个身份卑贱的失怙之人,若非凑巧讨得父皇欢心,如今的他只配回到金陵当他的穷秀才!
不对……孤差点忘了,他的秀才功名早已被袁英德给革了,他只配当一介白丁。
偏偏这样的人父皇甚至大姐都还护着他,孤实在不明白,他凭什么?”
看着失态的李铭谨,甄玥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知道,金沙帮的覆灭对于李铭谨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一直以来,金沙帮都是李铭谨的钱袋子。
虽然李铭谨身为吴王,每年都能得到一万两银子的俸禄和五万石的禄米,但以纵观大夏所有的王爷,有谁是单单靠着俸禄过活的?
别的不说,吴王府里丫鬟、婆子、侍卫、仆役加起来近千人,单靠朝廷发的那点俸禄连粥都喝不起,更别提结交、拉拢各地官员,收买人心了。
而金沙帮每年至少能为吴王府提供数十万两银子,有了这些银子,李铭谨才能在这些年里不断的结交各地官员,拉拢那些读书人。
如今金沙帮被贾瑜一举铲除,一下子失去了最大的钱袋子不说,还被罚了一百万两。
可以说李铭谨吃了贾瑜的心都有了。
也就是这段时间他被昌平帝勒令禁足,否则早就去找贾瑜的麻烦了。
看着李铭谨咬牙切齿的模样,甄玥想了想:“王爷,臣妾知道您您的难处。
咱们王府上千口子,每天人吃马嚼的,那就是一大笔开销。
您作为一府之主,诸多事宜都压在了您的肩上,确实是苦了您。
这样好了,臣妾那里还有几万两体己银,先拿来给您应应急。
然后臣妾再给父亲手书一封,从金陵紧急调一批银子过来,暂时撑过今年。
等您禁足结束后,咱们再想法子也不迟。”
“玥儿!”
李铭谨一把握住了甄玥的小手,一向冷峻的脸上露出感动之色,“实在是苦了你,我李铭谨这辈子能娶到你,实在是三生有幸啊。”
“王爷您千万别这么说。”甄玥抿嘴一笑:“你我夫妻一体,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玥儿……”
“王爷……”
俩人对视了一眼,紧紧拥抱在了一起,两名侍女对视了一眼后,慢慢退出了阁楼,并顺手带上了门……
尽管李铭谨对贾瑜恨之入骨,但生活还是要继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