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自己的眼前。
看着这片雪花融化在自己面前,她说:“人生就是一座山啊,所有的事情都从山顶滚下,你所能做到的事情就只有扛着这些石块向山上走去。如果一旦你放弃了,那么你就只能是被这些石块撞到山底,成为所谓的失败者。”
“成为失败者倒也不算什么,但是山路上已经是遍布你的血了,在落到山底不觉得这是一件极其愚蠢的事情麽?”
她笑盈盈的看着浅羽黛:“你觉得呢的?你觉得你逃避的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变好了麽?”
“大概是变好了吧。”浅羽黛漫不经心的说着。
但是曲间爱也不生气,她只是说:“那还真是恭喜你了,或许你之后也能够过的无拘无束也说不定。”
浅羽黛看了眼面前这个妖异的女人,她的脸上是妖异的笑容。
看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
浅羽黛没有去思考。
这个妖异的女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诱导你按照她想的那般结局前进。
她转头离开了这里。
来到这里,只不是寻求一个答案。
既然没有找到答案,那便是离开吧。
回到街道上的时候,她在这里街道上游荡着。
她脑海中有着浅羽所做的大部分事情的内容。
但是那她织围巾时候的记忆,却是没有。
所以,就连浅羽黛也不知道浅羽在信封中到底是写了什么。
不知不觉中,她来到了医院外。
她用着冷漠的眼神看着医院,红艳艳灯光将医院面前映照的通红一片,分外恐怖。
抬起头一看,她便是看到了病房窗户中的一个人。
那个人她认识。
——姐姐。
浅羽黛的心跳加速,甚至是嘴唇发干。
她稍微的舔了太舔嘴唇,然后就是抽出了一根烟塞进自己的嘴中。
但是,她的姐姐并非是如同以往那般,如同疯狗一般的追出来,对着她大喊大骂。
而是对着她投以同样冷漠的目光。
就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在浅羽黛恍惚中,她的姐姐离开了窗户边消失不见了。
浅羽黛站立了许久,才终于是回过神来。
没有等到自己的姐姐下来,她竟是送了一口气。
她离开了医院,宛如是一道幽魂一般在街道上游荡着。
在晴川中游荡着。
她不想回到咖啡厅中去,因为哪里到处残留着浅羽的气息。
但是,却又无任何的地方可去。
所以,只好是游荡。
但是她对于这样的生活,已经是很熟悉了。
不知道有着多少天,她都是这样过来的。
裹紧了大衣,她披着一层雪花行走着。
心中只是稍微的思考了一下自己姐姐刚才的反应,她自己就是反应过来了。
或许,只是把我当成了浅羽而已。
自己竟是享受了的浅羽做事的福利?
这个念头盘旋在她的脑海中,让她五味杂陈。
找了个地方,不顾上面的积雪,她便是坐了下去。
从自己大衣中掏出了那封信,外面角落里还有着一点点的焦黑。
但是掏出有些发硬的信纸时候,却是没有任何的事情。
这是十分素白的一张纸,上面有着细密的小字。
——浅羽黛,我从未见面的“母亲。”
是你才让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我或许应该是叫你一声“母亲。”
但是,我更喜欢的叫你“姐姐。”
黛姐姐,感谢你,能让我以着浅羽的身份生活。
世界很温柔,但是也太过残酷了。
像是易碎的琉璃,每一个碎片都让人满手是血。
感谢你让我见识到了整个世界。
——————————
浅羽黛看着信封上絮絮叨叨的话语,像是一个妹妹写给自己素未见面姐姐的信封。
充斥着家庭的温馨。
充斥着美好和暖意。
还有那纯真的热情和善良的。
浅羽黛翻看信纸的后面,哪里还有着一行字。
——我所做的事情已经是做到了,我所信守的美好已经得留下了,那美好的一切我已经是体验过了。
——所以,我应该走了。
浅羽黛紧紧的抿着嘴唇,她的喉咙发涩。
哪怕是香烟在灼烧着手指,也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她看着自己信封,脑中是浅羽在那山峰背后的呐喊,是医院中她对于姐姐的怒吼。
滴滴答答的泪水,染湿了信封。
模糊了上面的字迹。
她低着头,髪丝垂在上面。
扫动着那温柔的字迹。
“啊————”
悲切的吼叫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的回荡。
——
一之濑清月和海潮藻屑,以及鹤见千奈和葵四个少女在咖啡厅中谈论着。
“浅羽黛真的是回来了。”
1“没错,我们都是听到了,她说自己是浅羽黛,而非是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