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荃见是师兄张原,就开城门放进张原的假商队。
张原一入城门,就拔剑擒住张荃,手下兵卒登城,很快控制了四门,张猛军开进城中,乱砍乱杀,祖厉张家五千多口人死于乱军,只剩下五千多人口。
张原用剑押着张荃逼其部下投降,除五百人反抗被杀外,三千五百步骑投降,张猛得到祖厉县县城中人口和存放的钱粮,实力大增。
张猛将百人长及以上的将领张荃、庞阿、费牧等全部处死,祖厉县县长张午及官吏也全部被杀害。又将死于乱军的家眷的五百士兵杀害。
又打乱编制,将降兵混编入武威军,又扣留了武威张家二千家丁,硬是使武威军达到一万零五百人。武威张家怨气很大。张原只身一人返回姑臧。
张猛任命了十位张奂旧部后代为别部司马,从屯将中提拔了二十一位曲长。
留下四千五百守军和武威都尉李望镇守祖厉县,张猛率余军押送缴获的钱粮返回姑臧。
张猛任命武威县县长汜楷为雍州别驾从事,主持雍州刺史府事务;调雍州别驾从事王禾去任祖厉县县长,许诺将祖厉张家剩余的五千人口划给王家。汜楷、王禾二人皆高兴地去就任。
张猛女张娽已与武威王氏家族王宣成婚,故张猛大力扶持王家。
张姜子的侍卫队和韩略等家人都在长安城,未遭此劫难。
韩遂大怒,决定趁张猛新军尚未融合之际立刻出兵,由成公英为帅,先夺回祖厉,然后再逐步进逼武威郡。否则妻张姜子返回之日必然埋怨。
祖厉县位置十分重要,占据者可任意进攻安定郡、汉阳郡、金城郡。
鉴于各部几经阵仗都不满编,成公英从各部共抽调三万骑兵,从西镇运来韩家储存多年的攻城车组件。主力兵马、器具、粮草在金城郡榆中县集结。
成公英策划主力一万六千骑从黄河水路运到祖厉县北部黄河南岸扎营,切断姑臧向祖厉增援之路。准备就绪后,九千兵进攻祖厉县县城的北门,七千兵攻南门。
另调两路兵,来自安定郡方向的七千兵攻东门,来自汉阳郡方向的七千兵攻南门。
北门架攻城车,为主攻方向;其余三个门架云梯,为辅攻方向。
又写信给张掖太守魏明、张掖居延都尉尹硕、张掖居延属国都尉韩史、酒泉太守黄衍,请其各出一千兵,以雍州兵为雍州刺史报仇之名义到张掖郡番和县集结,准备攻入武威郡,从西边牵制张猛,使之无力增援祖厉县。
预定三月底最后一日各路军同时发起进攻。
韩遂对成公英的谋略信心十足,使其放手去调兵谴将。
张姜子的侍卫队留在长安的人和韩略要求参加攻城,韩遂不许,命侍卫队临时担任成公英的护卫队,守护中军。韩略为临时参军。
韩遂担心张猛偷袭金城郡,又紧急调四千骑去金城郡令居县前护羌校尉大营驻防。
金城郡突然增兵,瞒不过金城郡的官吏,邯郸商被张猛杀害的消息还是在金城郡官吏中传开了。
消息传到凉州西平郡破羌县县长庞淯耳中,庞淯嚎啕大哭。
邯郸商出任雍州刺史前在龙耆城避难多年。
庞淯十八岁那年出任韩家与龙耆城西部都尉邯郸商部联络官,负责邯郸家族供给,深得邯郸商喜欢,邯郸商视为门徒,又教习武艺。
邯郸商家藏书多,邯郸商开放书房,任其读书。
听闻噩耗,庞淯弃官,昼夜奔往武威,到邯郸商丧所传舍嚎哭,然后寻到张猛私宅家门,暗藏匕首,欲袭杀张猛。
邯郸商已死的消息还是在姑臧城中传开了,张猛发布敕令道:如果有人敢为邯郸商临丧,杀无赦。
张猛之兵欲缚下庞淯问罪,张猛闻庞淯乃义士,叹道:“吾本以杀刺史为罪。此人以至忠为名,如果吾又杀掉彼,又以何去劝本州履义之士归顺吾!”于是遣去不杀,让庞淯为邯郸商行服丧。庞淯竟然住在那个传舍里服丧。
妻母轮流去照顾庞淯。
麴演听闻庞淯辞官,立刻写信给韩遂,为麴家一位有些学识的老者麴觉谋取破羌县县长一职。
韩遂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和合适的理由,不便得罪麴家,就同意了。
麴演报给西平郡功曹郭宪、凉州牧韦端获批准后,麴觉上任破羌县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