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只见红袍张姜子甩出一颗小球砸向郭多脖子,郭多忙用枪挡球,未挡住,球破,一股拌着浓香味的黑粉瞬间团住郭多,粉漂进眼吸进鼻,郭多忙去揉眼,马上坐不稳,险些跌下马来。张姜子见状抛出三爪金勾挂住郭多,一把拉下马来。
李傕已回马,跳下坐骑抽出佩剑镇住双眼睁不开的郭多,紧跟姜子身后的张济飞骑冲上去跳下战马缚住郭多。郭多兵卒见主帅被擒不敢动手,目瞪口呆,原地未动。哨骑跑回山寨报信,郭多的副帅郭水只好带韩遂下山,要求阵前换俘。
众人释放郭多,韩遂获救回营恭敬拜谢未婚娘子张姜子。之前只是听两妹妹说姜子如何如何好看,韩遂这是第一次正面看清楚姜子。只见张姜子一身戎装,外披红袍,左挎佩剑,右挂金勾,在西域落日余辉下肤如凝脂、亭亭玉立。张姜子被看的羞色地跑回自已营帐。
众人正商量是否连夜撤回屋兰县城,只见山寨门又开,郭多带副帅郭水和两个军卒带着热牛羊肉菜和酒来拜谢众人,众人见郭多乃心诚悦服,又仅比李傕、杨定、董越大一岁,也就接纳了郭多。在营寨中摆起宴来,欢聚交友。
郭多道:“吾本名郭汜(sì),字子泛,名为家母之姓,家母乃敦煌郡汜家望族的大家闺秀,汜家在凉州显赫有名。前汉朝,本家祖上屯田戍边定居张掖,是有军功的殷实之家。传到家父这辈,家族已有数百众和良田五千亩。家父二十三岁那年,按朝廷规定征为正卒,派往陇西郡,服兵役两年。家母带家丁去陇西郡探望家父,路上马车坏了,被一张掖豪族公子见家母貌美调戏不从被杀,家丁逃回。家父知道后潜回张掖带族人灭了杀吾母的张掖豪族,只个别人逃走。被官府追捕只好带族人落草占山为寇,吾也为避官府追捕改名郭多。
吾等专劫过路的大贾商车队为生,但一般不杀生、不截留全财,只抽份子,十留一。被劫商队如请官府出兵,官吏还可能讨要好处,损失更大,贸易行程也不便久留,故一般也就不报案了。劫到的钱财到南部的羌部落买地,雇羌人耕种。山寨险要,张掖官府攻了二次未破寨就放弃了。本人自幼习武,得家父真传武艺。去年家父去世,族人推吾为帅。
诸位年龄与吾相仿,云游四海、逍遥快活,而吾等只能占荒山为寇,被世人骂为马贼。实不甘心如此虚度此生,故恳求只身入伙去西域,见见世面,助诸位一臂之力,将来托众贤兄公子福,洗脱罪名,为朝廷出力,搏个功名官爵,也不枉为人生。”
众人见郭汜心胸颇为坦荡,长相也算忠厚,更兼一身武艺,做马贼确实可惜了,也就答应了,从此都改称其真名“郭汜”了。
次日,郭汜交待副帅郭水、八个家族偏将队长郭朴、郭棣、郭该、郭辟、郭弥、郭弘、郭宾、郭会守好山寨,自带收养的孤儿跟班小厮杨密和伍习、二十车劫来的丝绸、三车补给、三车布帛币。并赠送诸位三车丝绸,众人分给货少的李傕、杨定、董越各一车。
张姜子放心不下韩遂,也要随行,张济扭不过妹妹,只好答应。看张姜子和阴香未带补给车,郭汜赠配了二辆双马辎车,装满补给和一些布帛币。
拔营启程经氐池县城返回屋兰县城,路两旁见到很多打猎的部落骑士,郭汜道:“这是秦胡,也称卢水胡,定居在本郡张掖属国、氐池县、删丹县、日勒县、番和县、骊蚠县。番和县和骊蚠县之间有骊蚠牧苑,由骊蚠人为朝廷养军马。其中骊蚠县人数最多,长相与汉人不同,其次是张掖属国。吾与居住在氐池县的卢水胡首领熟悉。彼等战时随汉军出征,闲时养马放牧屯田,也有效地阻断了祁连山以南的西羌侵入张掖的北进之路。氐池县有当年匈奴右贤王部下浑邪王的单于城,乃匈奴王的驻牧和避暑地。”
韩遂道:“金城郡湟中也有卢水胡,家父与之有马匹贸易。”杨定道:“安定郡也有卢水胡。”
郭汜又道:“吾等右边的河叫删丹河,最终汇入弱水。焉支山和祁连山之间,氐池县以东,日勒县以西,删丹县以南这片草原名叫汉阳大草滩(大马营草滩)。前朝在凉州设牧苑三十六所,放养军马三十万匹,汉阳大草滩乃前朝和本朝最大的牧苑,远比骊蚠牧苑大。
传说英俊少年祁连和美丽少女焉支是一对恋人,牧主阻挠,两人决定私奔,不了被发现,可恶的牧主启动魔法将一对恋人定身于删丹河两岸变为祁连山和焉支山,永世不得相遇。”张姜子、阴香女孩子们特别喜欢听这样的故事。
董越道:“汉阳郡西县也有一个军马牧苑。”众人边聊边继续赶路西行,在屋兰县城与韩何汇合。护送众人过了屋兰县,张普和贾演带二百家丁自向东返回武威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