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一记脑啵儿没啥力道,但姜千曜还是装作很疼的样子,使劲揉着脑袋。
“您有事说事,干嘛打我头?不知道打多了人会变笨嘛?”
见状,秦云轻笑了下,又很快收敛住。
但姜千曜还是眼尖地瞥见了这一幕。
随即一副哄小孩的语气,道:“诶?小妹妹,怎么能嘲笑哥哥呢?这可不对哦,叫声哥哥我就原谅你。”
秦云双手一环,自信地一抬下巴道:“我肯定比你年龄大,怎么样?叫声姐姐来听听?”
“哟呵?比我大?哥哥我今年可是十八了,就你这,还会比我大了去?”
说着,姜千曜又上下打量了一眼秦云。
他的眼神澄亮,不含丝毫杂质,像极了画中的少年。
“嘭!”
蒙婆婆一记脑啵儿再次敲下。
虽然打得不疼,姜千曜心里却是委屈极了。
主要是很没面子啊,在女孩子面前被婆婆接连两次扣脑啵儿。
“不许口花花,你又不是小流氓,更不许欺负小姑娘,人家虽然比你小两岁,但哪来的义务喊你哥?”
“蒙婆婆,谢谢您,不过这事儿没那么严重,我看姜千曜就是开个玩笑。”
秦云主动开口,化解了少年的尴尬。
“嗯,我认同你的判断,不过我得替他母亲着想,小孩总是需要大人多加提点的。”
秦云笑着点点头,没再多说。
姜千曜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怎么这二人说起自己来,一副老大人的口吻和态度,说得好像他有多十恶不赦了似的
“你不是也才十六岁嘛?比我还要小两岁呢!”
说罢,姜千曜满脸傲娇地瞥秦云一眼。
秦云听后,却是得意一笑。
“但我的心理年龄比你大呀!”
她前世去世时就是十六岁,加上在春华县这六年,可是二十二岁的灵魂了。
但又不好直说自己是灵魂年龄比姜千曜大,只得以“心理年龄”代称。
秦云这番偷换概念的说法,把姜千曜惊讶地说不话来坦白讲,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小女子。
倘若单论心理年龄,他自认自己只会比秦云更强。
毕竟,自己还有这些年里,在魏国当质子的磋磨经历摆在那里呢。
眼前这秦店主的经历,还能比自己再惨了去?
但转眼间,姜千曜瞥见蒙婆婆嘴角轻抿,一副似乎看破了什么,却又不说破的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
见自己又被婆婆看笑话了,姜千曜很快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神色。
随后,他便把母亲姜芸在世前唯一留给自己的东西,从怀里取了出来。
那是一方粉色丝帕,一面边角绣了个“芸”字。
蒙婆婆瞥见丝帕上的字,眼眸微沉。
接过帕子之后,秦云仔细打量几眼。
虽然这方帕子被保管得很好,但她还是鉴别出了它的年龄应在十年往上。
而看丝帕的绣法和针脚细节,并非魏国传统的绣法技艺。
所以,那位姜芸夫人要么非富即贵,有渠道学到别国的绣法,要么就并非魏国人。
当然,也不排除旁的可能性,只是前两者可能性更大。
她也没再往下猜测姜芸的身份,而是仔细观察丝帕的细节,一一记在心上。
姜千曜见她瞧得认真,急切而又期待地追问道:“怎么样?你真能根据这条帕子,绣出一幅我母亲的画像来吗?”
刚一问完,水幕结界忽然晃动一下。
原来,是姜千曜被蒙婆婆重新推了出去。
在结界外禁制的作用下,他又呆愣在了原地。
整个过程,只在一瞬间的功夫。
待秦云反应过来,耳边再次传来蒙九的声音。
“别误会,这小子先前在洛安城被困了许多年,如今重得自由,难免有些不够稳重。”
闻言,秦云觉得自己貌似知晓了什么奇怪的事。
她连忙摆摆手,落落大方地一笑,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桩任务我也接下了,至于别的事,我就无需知晓了吧?”
“嗯,的确无需知晓。”
此后不多时,蒙婆婆就带着姜千曜离开了,还把那枚一万立方的空间玉戒留了下来。
但让秦云意外的是,吴铁兰竟然完全不记得刚才有人来过。
而当她想要提及蒙婆婆和姜千曜的名姓时,却又发不出声来。
秦云对此感到十分郁闷和无力。
再看着那枚摆在柜台内格子里的空间玉戒,她又很确定刚才的事,绝非是自己的幻觉。
吴铁兰见她心不在焉,想来是失去了被子法器,心情不好吧?
所以,她便出言宽慰了秦云两句。
哪知,秦云却是摆摆手,解释道:“铁兰姐,没有的事,我本来就打算把那条被子送给县衙的。现如今,裴洛正好收下了,想来赵县令和钱县丞他们也可以松口气了。”
吴铁兰无奈地一摊手。
“是啊,就是不知道那位爷,会去衙门上任不?”
“这就得看人家心情了吧?”秦云笑说道。
吴铁兰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