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铜板便是一文钱。
一两银子价值一千文,也就是一贯钱。
一两金子等同于一百两银子。
而无论是银子还是金子,都可以到钱庄里兑换成银票、金票,方便携带。
在春华县城里。
一文钱的购买力,大抵就是一个杂粮馒头。
县衙里。
县令赵元丰和捕头王大宁两人,果真如吴铁兰所说,聚在一起,商量着和新任县尉有关的话题。
“也不知这位是什么路数的?是像钱县丞那般又爱揽事又啰嗦的,还是像你这般不管闲事的。”
王大宁听着赵元丰的话,呵呵一笑,回道:“还好钱县丞不在这里,不然他听到您又这样背后讲他啰嗦,他肯定是要絮叨您好久的。”
“依我看,他很快就要过来了,若不然,那职务交接的事,除了他旁人也办不了啊……”
上任县尉临走之前,把县尉职务上的事,都转交给了县丞钱新暂管。
春华县城是穷乡僻壤,油水不大。
所以,县衙里面,县令、县尉和县丞之间,也就没什么利益之争,相互之间的关系,也都处理得很好。
可惜的是。
原本的铁三角中,前任县尉被调走了,如今来了位新上任的。
这三角还能不能如过去那般稳固,就不好说了。
况且,那位新任县尉,还是当今国君的亲兄弟。
即便坊间传言,兄弟俩关系不和。
县令赵元丰也不敢平白得罪对方。
再者说,人家好歹是封了王的,即便只是个安乐王。
顾名思义,或许国君就没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
但饶是如此,赵元丰也是惶恐不安的。
自己居然要当一位王爷的顶头上司了,想想就很可怕。
到底是投靠对方呢?投靠对方,还是投靠对方呢?
打压是不可能打压的。
关键是,他得表现出怎么个态度来,这才是让赵元丰最发愁的地方。
如果他以上官之礼对待新任县尉,又怕被这位给记恨上。
但如果以臣下之礼对待,又怕闲言碎语流入国君耳中。
哎!为难哦!
他恐怕是当今魏国任上,最为为难的一名县令了……
听说安乐王抵达之后,赵元丰第一时间就喊了捕头王大宁过来。
哪知,这货根本给不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方案。
这让赵元丰郁闷不已。
至于县丞钱新,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可不愿意去找那位啰嗦老头商量。
钱老头平素里说话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那种。
赵元丰敢打保票,他若是去找对方商量,询问应不应该以臣下之礼对待那位新任县尉,钱老头一定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可就在赵元丰与王大宁讲到钱新时,对方真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县令大人,新任县尉已经到城里了吧?如果不出意外,那位这几天必然是要过来的。到时候,您想好以什么礼数招待对方了吗?”
钱新拱手一礼,开门见山地把赵元丰的头痛之处点了出来。
赵元丰心里骂骂咧咧,面上还得还礼,毕竟对方比自己年长嘛。
一旁的王大宁也跟着行礼。
“实不相瞒啊,钱县丞,其实我还挺为难的,毕竟那位可是一位王爷呐……诶,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全了礼数呢?”
钱新斜睨他一眼。
“要么说县令大人您还是年轻,穿上这身皮,您是县令,脱下这身皮,您不就是下官了吗?顾虑那么多作甚?”
听了这话,赵元丰思绪一转,当即明白了钱新的意思。
想到此,赵元丰急忙忙起身,朝着对方拱手一礼。
“这回可是多亏先生提醒了,若不然,要让王大宁这厮帮我想办法,就是想到猴年马月,也不会想明白这一道理。”
王大宁无辜躺枪,嘴角微抽,也不敢多言。
钱新自得地捋了一把胡须,谦虚道:“这倒不必,其实您自己也能想到的,只是这次一着急,慌了手脚而已。”
其实,钱新的说法没错,赵元丰这次的确是急糊涂了。
倘若此次面对安乐王的不是他自己,他在冷静之下,也必然能够想到钱新所说的这一点。
正所谓当局者迷,他身居县令之职,惧于安乐王的身份而慌了神,倒是合乎情理。
不过,钱新这次的举动,却是让赵元丰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
原来,钱县丞也不是自己以为的那般古板的老头,还是很知晓变通的人嘛!
赵元丰心下暗想,自己过去绝对是看走眼了。
……
明日西街。
望春楼的一间客房里。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房间里的人轻咳几声后,闷声道:“进来吧!”
“主子,探子把消息送过来了,县衙里上到县令,下至捕快和小卒的人脉关系,都在这里了。”
黑衣女子说话间,呈上了一个信封。
“行了,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从进入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