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把刚刚在田笑笑那吃到的瓜说了一遍,众人笑作一团。
云伯一把年纪了,也笑个不停。
原来那掌柜在油库里摔了一夜,才变成了鼻青脸肿的模样。
还好这个季节不冷,否则因为省点钱都可能省出人命来。
今天这个瓜比较欢乐,期待更多欢乐的瓜。
林云知清点了云伯买回来的东西,发现自己漏掉了不少必需品,单子上没有列全,打算自己去一趟集市。
田笑笑吵着要去,家里的丫鬟小厮争先恐后,都想跟着林云知一起去。
田熙文田熙武田乐乐刚刚没在吃瓜一线,这次死活也要跟去。
田行健虽然在忙,但是他其实也很想去。
鼻青脸肿的油铺子掌柜,在油里摔了一个晚上的油铺子掌柜,头发都能拧出油来的掌柜,世间罕见。
最后,只好留下云伯看家,衙役们守着府衙,田家人一齐上了街。
盛京风致跟婺城大不相同。
盛京城人的服饰与婺城,在田笑笑看来像两个朝代,盛京的服饰古朴简单,颜色暗沉些。
婺城的服饰时尚繁复,颜色明丽欢快。
盛京城的百姓看到田笑笑上了街,假装着顺路买东西,都想靠近田笑笑吃瓜。
田笑笑:【轻尘,吃瓜啦!】
大橘:【,嘘,小点声。卖猪肉老板的屁股上长了两个疖子,今早起来他吃了牛肉。】
田笑笑:【牛肉是发物,疖子要长脓了。】
大橘:【他旁边的板凳上,今早被他淘气的小儿子放了几颗小石子儿,你等着看,一会他坐下去,就要嗷嗷叫。】
众人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猪肉老板正在忙,只听到有两个声音在说话,没注意说的就是他。
果然,大橘的话音刚落,猪肉老板坐到了板凳上。
“嗷嗷嗷,哪个断子绝孙的货,给我板凳上放了石子儿?”猪肉老板转身去查看板凳,路人们看到他屁股上都被脓打湿了。
纷纷捂住嘴,想笑不敢笑。
田笑笑看到这样的景象,止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有个离猪肉老板很近的小孩子指着猪肉老板的屁股:“看,黄老板的屁股有两滩水,yue,闻起来还有点味儿。”
猪肉老板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老子屁股上的疖子,哎哟,疼死我了!”
众人这才敢放声大笑。
林云知脸上带着笑,离开了猪肉摊那片地。
领着田笑笑他们去了木匠的铺子,准备定一套桌椅,还得打几张床。
到了木匠铺子,林云知选了木材跟样式,又吃了木匠店的瓜。
大橘:【木匠店的牛木匠,内裤穿反了。】
田笑笑:【噗,这是有多忙,内裤都没来得及好好穿?】
大橘:【睡他的小姨子,差点被他老婆发现,所以着急忙慌没穿好就离开了小姨子家,直接来了木匠铺子。】
田笑笑:【古代人的情事真多,三观崩坏!】
大橘:【说来也奇妙。他原本相的是他小姨子,哪里知道岳家偷梁换柱,婚礼的时候把大女儿嫁了过来。】
田笑笑:【他老婆是不是长得难看嫁不出去才出此下策?】
大橘:【他老婆长得好看着呢。】
田笑笑:【这就有点迷了,想不出来原因。】
大橘:【两人相看的时候,他老婆一眼看中了牛木匠,要死要活把妹妹的姻缘抢到了手。】
田笑笑:【古人婚姻都是一锤定音。拜了堂入了洞房揭了盖头,就得一生一世了,牛木匠不死心?】
大橘:【牛木匠死心,小姨子不死心啊!】
田笑笑:【啧啧啧。女追男,隔层纱。】
牛木匠听到自己的事情暴露了,羞愧地低下了头。
大橘:【小姨子因为姐姐的夺夫之恨,与牛木匠两人合伙给姐姐下了慢性毒药。】
王炸啊!
田笑笑:【果然自古奸夫淫妇心肠狠毒。】
大橘:【姐姐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出嫁的时候,把自己亲妹妹的脸划烂了。】
田笑笑:【……无了个大语。看来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大橘:【牛木匠也是个痴情人,漂亮的小姨子毁了容,他心里愧疚。对小姨子不离不弃,到处接活计,把小姨子养在了外头,让小姨子过的日子跟正头娘子差不多。】
田笑笑:【这个时代怎么接私活?还不如自己开个店,赚得更多。】
大橘:【他在这木匠铺子里干了十多年了,木匠铺子客源充足,盛京城大半人家都在这里打家具。】
大橘:【有时候他给客人的价格比木匠铺子的价格低一成,木料却不变,用的是店里的木料。贪便宜的客人就都找他打家具。】
田笑笑:【木匠老板没发现?】
大橘:【最近可能察觉了吧,因为木匠铺子的木料有时候不翼而飞,营收也逐年减少。今年的营收直接少了三成。】
田笑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都等于直接抢饭碗了,木匠铺子的东家估计要把他活剐了才解气。】
大橘:【吃相太难看。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