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洛一时之间有些感慨,谁能不被这种近乎霸道的护短所打动呢?
做林轶正的朋友,是很幸运的。
归洛不知道林轶正是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这种对朋友的态度,不太像十几岁的高中生,但放在他身上,却又感觉很合理。
她没好意思说些矫情的话,反而换了副轻松的口吻,道:“铁哥要罩着我,我可就不客气了啊!以后谁要敢欺负我,我就报上你的大名,你可得帮我。”
林轶正知道她这是玩笑话。很多时候她对周围的人是真的不在意,即使有人欺负了她,她可能压根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对那些人有什么敌意。所以她说的这些话,完全是用来哄自己开心的。
“你要是真能这么干,我还挺开心的。”林轶正的话里流露出些可惜的意味,“我怕的是你什么都自己扛着不告诉我。”
他这话充满了种不确定的失落感,让归洛瞬间感觉心里像缺失了一角一样,难受得她有点喘不过气。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认真答道:“不会。我有什么都会告诉你。”
“好。”
林轶正其实不想纠结于这次如果自己没有放弃比赛去到她的身边,她还会不会说出那个是别人撞了自己的判断。
现在她说她会告诉他,他就信。
在林轶正的坚持下,归洛想回家自己动手做饭的希望破灭了。
林轶正去找了家店打包了些吃的让她带回家,嘱咐她这两天少动,争取伤能好得快些。
归洛其实很想说,她那个伤真的没那么严重,自己在家虽然不方便,但做饭什么的还是不在话下的,但林轶正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不仅把今天她吃饭的问题安排好了,就连周末也没放过。
归洛觉得自己现在在林轶正眼里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残废,只得乖乖接受了他的安排。
所以,在周六,林轶正在吃饭时间就会出现,带给她各种好吃的。她实在是过意不去,只能留他一起吃。
到了周日,归洛在确定他没什么别的要紧事的情况下,总算是留他一起在家里待了一天。
这一天仿佛格外丰富。
看书、写作业、讨论问题、聊天。
到下午的时候,归洛找了部电影说要跟他一起看,林轶正没拒绝。
漫长的午后,窗外阳光明媚,房间里拉上窗帘,显得有些昏暗,客厅里的电视机画面闪烁,时不时发出几声巨大的声效。
归洛现在已经记不起当时看的是什么片子,讲的是什么内容,她只记得那个和林轶正坐在沙发上边喝可乐边看电影的画面,跟在电影院里很像很像。
林轶正不太明白归洛为什么找了一部从头打到尾的战争片来看,当他侧头看向她时她正用吸管吸着可乐,嘴角含笑,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所以她是喜欢这种类型的电影?林轶正觉得这还挺让人捉摸不透的,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略微弯了弯。
电影结束后,一直到字幕播放完毕,归洛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黑屏的电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轶正有点好笑地问道:“还没看够?这片子这么好看?”
归洛这才回过神来,猛然转过头来,“没……没有。”
她有点心虚地补充道:“这个我也是随便找的,不知道讲的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那倒没有。我以为你喜欢这样的。”
林轶正笑了笑,看了看墙上的钟,差不多到饭点了。
“你饿了没?我去买点吃的?”
又吃……怎么这么像喂猪?
归洛在心里默默地吐槽,话到嘴边却是换了套说辞,“我真的还没饿,你这两天都陪着我,已经很麻烦你了,晚饭你就别管我了,去忙你自己的事吧。”
林轶正有点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从来没觉得有什么麻烦的,你要是不饿,等会再说。”
他顿了顿,又柔声说道:“等会儿我爸妈要请睿哥的父母去外面吃饭,等给你买了东西我就过去,就不能陪你吃了。”
“嗯,好的。”
归洛答应得挺爽快,觉得心理负担一下子就轻了不少,又随口说了句:“那你帮我跟睿哥问声好。”
“行。”
归洛怕林轶正过去太晚,没等太久就拜托他帮自己买了东西,然后表示自己一切都没问题,像赶人一样的把他送走了。
林轶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合着自己在她面前跟个瘟神一样,她就想尽快把自己送走。
走到楼下,他习惯性地回头看向三楼,熟悉的小小人影,看到他回头连忙向他挥手说“拜拜”。
林轶正抬起手朝她挥了挥,而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归洛长舒一口气,寻思得找个机会跟林轶正好好说说关于她伤势的事,其实她现在胳膊和膝盖的伤口都结了痂,也不疼了,除了动起来有点不适感以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所以其实没必要每天都专程照顾她。但她转念一想,平日里正常上课时,林轶正也是每天等她一起上学放学,除了吃晚饭以外,好像确实是和她形影不离,跟现在区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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