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便到了重阳,这段时日,苏钦朝除了偶尔被芸娘折腾几回。
上值的时候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是以还算是过的安逸。
不过这样的日子终究不会太久,在临近重阳节的前几天,齐敏突然半夜一身是血的找到他。
“将这封密信明日一早交予公主殿下。”齐敏见苏钦朝总算是醒了。
才颤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拇指粗细的竹筒递了过去。
在交到苏钦朝手中的那一刻,整个人便像松了口气一般,没有预兆的扑倒在地。
“哎!哎!”苏钦朝懵逼的将竹筒仔细的放在怀里,才轻手轻脚的抱起,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齐敏去了老宅。
齐敏如今这样子,苏钦朝可不敢让芸娘看见,万一吓到她就不好了。
好在老宅还有几间屋子,还没来得及搬空,床榻被褥也还在,是以他才有地方安置齐敏。
又花了两刻钟,临时烧了热水,又在老宅找了块干净的棉布,才将齐敏身上的伤口给一一处理好。
这些伤口几乎遍布了齐敏全身,好在大部分都避开了要害。
只左胸那处,离心脏过于近了,好在并没有真的伤到心脉,只是伤口深了些,所以看起来才格外的吓人。
而且苏钦朝帮齐敏上药的时候,还意外的发现这伤口的形状很是熟悉,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
“咳!咳!”齐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酉时了。
期间苏钦朝替他送完密信后,又特地找了公主府的医官给他重新包扎了一次。
他怕自己处理的不妥当,万一引起感染就不好了。
“密信送过去了没?”齐敏捂着胸口的伤处,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苏钦朝。
“送了送了,这都第二天了。”这两天苏钦朝每次上值下值,都会来看看他,是以齐敏刚醒过来才能恰好看到他。
“那就好。”齐敏垂下眸子,又安心的躺好,好像这事做完了,他就能躺平了一样。
“哎,我很好奇,你到底用了什么药,怎么都没有疤。”这是苏钦朝最好奇的地方。
这两天他给齐敏上药的时候,竟发现他身上一丝疤痕都没有。
明明他还记得上次在明州时,齐敏是受过剑伤的,而且按现在的医学条件,那地方肯定会留疤。
这人肯定有什么特别的秘药,他想弄点给观棋用,如今观棋肩上还留着个铜钱大的疤呢。
“我家祖传的秘药,你要?”齐敏狐疑的看着苏钦朝。
齐家祖宗原来也是江湖人出身,祖传的东西多了,这秘药不过只是其中一种。
以往他就是靠这药,没留下疤痕,才让阿狸对他的身子欲罢不能。
“观棋以前为我受过伤,我想给他用。”苏钦朝实话实说。
“哦~~”齐敏拖长了声音。
“你身上的伤是党项人干的吗?”苏钦朝突然想起还有事没问他。
这两天,他总算记起了齐敏的伤口与观棋肩上的相同之处。
“不该问的别问。”齐敏白他一眼,这事皇帝是打算暗中查探的,是以他不能透露。
“好吧~”不问就不问,苏钦朝不在意的摆摆手,又问了他想吃点什么,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