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啾啾和唐羡马不停蹄的赶往西北,为了不打草惊蛇,晚上他们所休息的客栈,也是听风楼名下的产业。
“我怎么不知道?”傅啾啾洗了把脸,喝了口热茶,这才暖和过来。
唐羡苦笑,“我可没学那些人私藏什么小金库,成亲之前我就把这些都交给你了。”
傅啾啾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有吗?”
“当然有了。混在一起,你怕不是没看见吧?”
经他提醒,傅啾啾还真想起来了,当时唐羡给自己一个大箱子的房契地契铺面的,她也没仔细看,因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那一箱子可是不算在聘礼里的。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白天忙着赶路,这会本该抓紧时间休息的,可是她却有些睡不着。
“唐七哥哥,良妃身处后宫,又是东齐来的,她能做的也就是魅惑一下父皇,当然,还没成功,庸王一个人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她深吸一口气,问出了一直没有想通的问题,“父皇下了这么一大盘的棋,该不会是想要引出什么人吧?”
唐羡看着她,惊讶于她的想法,“的确,这两个人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想处置他们,轻而易举。”
“可要说父皇想引出什么人,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唐羡也有些疑惑。
“等等!”
傅啾啾眼前一亮,“你想到了?”
唐羡点了点头,脑海里浮现了个从未见过的人来,“难道是他?”
……
傅家跟太子府一样,都是闭门谢客。
但是外头的人来报,说是邹夫人来了。
“快请她进来。”田桂花道。
姜双月是啾啾的干娘,不是外人,而且这次人家的儿子也跟着去了,指不定也是担心呢。
姜双月一脸憔悴,可见这两天也是担心来着,不过她来,也只是来陪陪老两口,没有丝毫抱怨的。
田桂花还挺内疚的,“弟妹,出了这档子的事儿,真是对不住,还连累了仲柏。”
“大嫂,您这是说什么话呢?啾啾吉人自有天相,何况仲柏是自己要去的,哪里能怪啾啾呢,眼下也没说他有事。”
田桂花点点头,人家越是这样,她就越过意不去。
姜双月哪能不担心呢,自己的儿子,干闺女也是闺女,这么多年了,跟她自己生的也没什么两样。
但她绝对不相信,几个孩子就真的这么没了,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傅啾啾和唐羡跟听风楼的人汇合的时候,却得知了个坏消息。
“被什么人劫走了?”唐羡冷声问道。
屋子里满是浓重的血腥之气,跪在地上的侍卫们也身受重伤。
“属下不知道,那些人很厉害,而且知道我们的动向,吟秋和柏舟两个怕是凶多吉少。”
傅啾啾皱眉,吟秋和柏舟就是假扮他们两个的人。
他们被劫走了的话,性命的确很危险,那些人是奔着杀人灭口来的。
“主子,怕是他们的身份也会泄露的。”
唐羡点点头,这是肯定的了。
对方能够抓住他们,就一定很狡诈,哪里会那么容易骗得过。
“你们先起来吧,这里是些伤药。”傅啾啾也知道不简单了,不过无论怎样,也得不能看着眼前的人出事啊。
让他们下去治伤后,夫妻两个坐在屋子里。
听风楼内的消息泄露,那此刻这里安不安全都不一定。
唐羡知道傅啾啾要问什么,“进入听风楼是要通过严谨的考核,也会调查身世,出叛徒的可能性很小。”
傅啾啾点头,“可是对方显然已经布局很久了,不过从他们劫走的是吟秋和柏舟两个就说明,听风楼里没有他们的人。”
真的有,就不会劫走两个假的。
一处许久没人居住的院子里,传出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蠢货,他们是假的,你弄了两个假的回来。”
“爹……这怎么会是假的呢?”
“你好好看看,他们是易容的。”
“易容?这……”
男人走到吟秋和柏舟跟前,先是在他们脸上摸了摸,一开始没摸出什么来,可是假的到底是假的,多摸两下就察觉到了。
“爹……真的是假的,您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真的唐羡和傅啾啾人在何处?他们都没有受伤,是不是他们一早就察觉到了不对?”
男人的声音有些沉闷,看着地上的两个人,眼神狠厉,“唐羡和傅啾啾到底在哪儿?”
吟秋的眼睛被蒙上了,什么都看不见,而且身受重伤的她,也是时而昏睡时而清醒,眼下什么都做不了。
她不知道身在何处,却依稀的能够感受到屋子里有三四个人的样子。
她不求能够逃脱,只求痛快的死去。
“不知道。”
“臭女人,信不信我杀了你。”
“要杀便杀,眨一下眼睛,算姑奶奶输。”
都要死了,还怕什么?
柏舟的伤更重,此时还没醒来。
重重地一脚踹在吟秋的胸口,她喉头滚动,吐出了一口鲜血,“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