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情蛊解药一入,他再也离不开您(1 / 2)

林颂言晕倒在地上,发丝遮住他牛乳似的面颊。

只能瞧见原本水润微粉的桃花唇,现在已然变成了深紫色。

看着那可怜的少年蹙起眉头,状似痛苦的蜷缩在地,连灵羽便是一阵揪心。

“爹,您即便是打我,我也要说!他没做错什么,他是被魔君强迫的,现在白音尘还要对他做那种事!他分明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被那样对待?”

圣君的鞋一下子就抽到连灵羽脸上了,“没本事做的善事,办了反而变成恶事,你懂吗?兔崽子!”

连灵羽捂着自己的嘴角,眼神十分倔强执拗,他不服气。

少年人最不听这种忠告,他只管维护他自己的正义。

至于有没有这个能力,以及事情的后果,全然不顾。

想太多,做太少,就不是少年人了。

“爹,我就想娶他,您打死我也没用,还不如帮我把白音尘杀了,我们既能把林颂言迎进门,还能替魔君报仇雪恨!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啊!”

圣君听他这句“好事”,气的浑身频频哆嗦,血一下子涌进了大脑,嗡嗡作响。

又是一鞋底子抽在连灵羽脸上!

圣君大有把亲生儿子抽到不像自己模样的架势!

“我让你一举两得!我让你一举两得!我怎么有你这种倒霉儿子?”

打了一会儿,圣君有点儿累了,穿上自己的鞋,他吩咐手下人,

“蛊奴,把少主关进蛊狱,每日蛰他十次,蛰到他认错那日为止!”

“是,圣君。”

圣君坐在自己的狐皮座椅上,翘起一个二郎腿来,喝了一杯解毒的药茶。

这苗疆圣殿处处是毒,就连从小被泡大的圣君,也要常饮解药缓释毒性。

他闭上眼,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单身父亲,真是心力交瘁。

孩儿他娘死的太早了,连灵羽非常缺少管教。

“对了,蛊奴,白音尘到了吗?”

蛊奴是跪在地上道:“还没。”

圣君发黑的指甲悠悠点到了林颂言身上,道:“把他带下去,扔进客房里。若是白音尘到了,就把解药给白音尘,不可为难。”

蛊奴抿着唇,看向旁边两腮血红昏睡着的少主,道:“圣君,这小林仙君中的蛛毒,可是会诱人情欲大增的……”

“解药在谁身上,中毒的人就会依恋谁,向谁讨要彻夜的欢恩……您这么做,岂不是会让我们少主伤心?”

圣君闭起眼眸,咬着牙道:“白音尘岂是我能惹得起的?连灵羽给我闯了如此大的祸,我除了先讨好白音尘,还有什么别的法子?等他把那蛊解了,蛊毒就会转移到白音尘身上,到时候我们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林颂言不过是个炉鼎,模样的确是出挑,可儿子喜欢,回头再娶一百个这样的都行。

虽然墨沧溟被白音尘杀了,他也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白音尘是什么活阎王?圣君怎么能用整个苗域当赌注呢?

那炎陵宗和水源宗,就是前车之鉴了。

哎,若是魔君还在便好了,他还用得着向白音尘献殷勤吗?

圣君以手撑额,闭着眼睛不再说话。

*

白音尘带着三只濒死的宠物,站在了蛊河之畔。

看着昔日自己作为墨沧溟,曾经亲自跳下的地方,他心中无比平静。

那些蠕动的毒虫们,密密麻麻好似一条红黑河流,惊涛骇浪一般,随时能将人榨成血肉之浆,再蚕食殆尽。

此时,蛊河的对岸,有一位少女身穿黄绿衣裳,头戴银灿灿的厚重饰品,在风中哗啦作响。

她望见了白音尘,招招手道:“白宗主,您来了。”

这姑娘正是方才的蛊奴。

白音尘隔着蛊河与其相望,若是他想进入苗疆圣殿,就要涉过这条蛊河。

这可是苗疆的护城河,千年屹立不倒的连家人,就是凭着这个保卫着一方安泰。

白音尘:“本座是来找圣君的,放吊桥吧。”

蛊奴略微有些诧异,“哦?您难道不是来找林小仙君的吗?圣君命我在此,将林颂言所中的蜘蛛情蛊解药赠与您呢。”

白音尘听过,表情十分讶异,好像对蜘蛛情蛊非常敏锐。

随后他又恢复了冷淡神色,道:“那个不急,我当真找苗疆圣君有要事。”

蛊奴不明白了,要事?

莫非白音尘见圣君这样有诚意,他还不肯善罢甘休?

难道白音尘还非要报此仇,与少主过不去吗?

“白宗主,我家少主不懂事,您莫要与他计较,圣君已经让他日日承受十次毒虫噬咬,还望您能消气。”

“今晚,您尽可以凭着那情蛊,与小林仙君欢爱春宵,定然会抵死缠绵今生难忘的,这也是我们圣君送您的歉礼。”

白音尘发现自己与这苗疆少女根本说不通……

他无心找连灵羽兴师问罪,而是要与圣君亮明自己是墨沧溟的身份,以求东山再起的。

接回林颂言只是顺手的事。

而且,他深知那蜘蛛情蛊他一给林颂言解开,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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