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妈的,老子的钱呢?你卖东西赚的钱哪去了?啪!
这两天老子要是凑不出钱,我就把你跟那个赔钱货交给那群王八蛋!”
辛锐家,
包扎完的辛父坐在椅子上,用力的拍打着桌子,桌上还有瓶打开的啤酒,
龙哥一伙搬走的基本上是白酒,啤酒他们看不上,还嫌重占位置,
这会儿小卖部里,辛母已经把散落在地的商品收拾归置好,被踹开的木门竖在了门口,
“小卖部生意本来就一般,你每次回来就拿烟拿酒,拿钱出去打牌,哪里还有钱?”
辛母不敢看辛父,小声的解释道,
面前这个无赖,酒鬼赌徒是真的会打她,从嫁过来,都打了快二十年了,下手还没有轻重,
“啪!你他妈什么意思?怪我是不是?”
“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家里真没钱了…”
辛父气的又啪了下桌子,抓起辛母的头发,耍起狠来,这种人,欺软怕硬,只敢对家里人动手,
辛母头发被抓,疼的她不由叫出去,慌张的摆手解释,
“老子就喝点小酒,打点小牌,就没钱了?是不是你拿去养野男人了?
对了,咱家赔钱货上学是不是花了不少钱?
妈的,给老子滚出来!吃老子的,用老子的,老子现在被打都不知道出来看下,白眼狼!
砰!”
辛父说得越来越气,拿起手边的啤酒,向着辛锐卧室的门砸去,
只看啤酒瓶撞在门上,破碎四散开来,房间里仍然没有任何的动静,关上的门,好像里面没有人,
“老子凑不出钱,就用你这个赔钱货抵债!养你这么多年,一点回头钱也看不到!
要是我有个儿子!我会每天喝酒打牌吗?老子就是看不到未来才得过且过,
他们打死老子前,我一定先打死你!”辛父冲着辛锐房间怒吼着,随后又把辛母按在桌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有办法了!我想到办法了!辛锐…辛锐班上有个同学看上我们家女儿了,他家里特有钱,
父亲是上市公司老总,母亲也是省里的大官,只要他愿意帮我们,肯定能把钱还上!”
辛母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溺死前抓住浮漂的疯狂,
伸手拍打着辛父按在自己头上的手,想让对方放开自己,
“真的?”辛父一听有钱了,两眼放光,压着辛母头的手也不再使力,
“真的!辛锐那同学,叫…叫顾宇,对,顾宇,特有钱,之前有送辛锐回家过,还是司机开的车,
我特意问了别人那车屁股后面的标牌是几个圈圈,那是奥迪,
他还送给辛锐不少好东西,什么化妆品,衣服,随身听,手机,加起来估计都有万把块了!”
辛母肯定的点头,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可信,还举了不少例子,
“万把块?在哪呢?快给老子拿过来,妈的,有这些好东西不知道早点跟我说?
败家娘们,蠢货,家里有值钱的东西,我还会去借钱吗?怪不得我会输钱,还被人打,都他妈的怪你,”
辛父先是一脸惊喜,随后又气的给了辛母一巴掌,蛮不讲理的把过错都推在了她的身上,
辛母被打也不敢还手,这些年她被打怕了,赶紧起身走到辛锐卧室门前,敲起门,
“咚咚咚,辛锐,女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你把东西先拿出来,给你爸还债,
你再让你同学给你买不就行了?他那么有钱,不在乎这么一点的!”
辛母本打算耐心的等女儿和顾宇关系走近,期盼着未来女儿能嫁进豪门,哪怕是当个小三,她也有钱花了,
这段时间辛母对辛锐态度和善,想通期中道理的她,总是笑脸相迎,偶尔还买点肉啊排骨啊,为辛锐做些好吃的,
可这会儿也顾不上了,暴怒的辛父真的可能把她打死,
房间里的女儿成了她救命稻草,焦急的拍打着房门,希望辛锐能开门,
靠在门后的辛锐心如死灰,最后一点点的温情被今天父母的表现磨灭,
她是想脱离原生家庭,原来还想着以后自己过得好会赡养父母,
现在只觉得可笑,尤其是自己的人渣父亲,这么多年,不叫女儿的名字,天天赔钱货,赔钱货的喊,
但有一点,辛父也不算说错,不管条件如何贫穷,环境有多恶劣,是不是从小被打骂,终究她被养的这么大,
辛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转身打开了房门,
“女儿,好女儿,我就知道你懂事,不会看我们做父母的被逼死,”
在看到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辛母脸上露出明显的喜色,
嘴上称赞的同时,动作飞快的冲进了辛锐房间,一顿翻箱倒柜,把顾宇送的东西都拿在了手上,
确实也好分辩,顾宇送的东西和那破旧的衣柜,洗的发白的衣服,一穷二白的房间对比明显,
辛锐面无表情的看着辛母的行为,看着辛母把每一件顾宇送的带着色彩的物品拿走,只留下黑白的房间,
坐在经营着小卖部,摆放着各种商品的客厅,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