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却已经开始不省心的孩子,阎埠贵顿时感觉一阵头大。
之前阎解成相亲花钱,还有买工作的事情,就已经让家里的几个小的闹腾了好几次。
这一次要是在帮忙把人弄到机械厂分房子?
怕是等到那几个小的长大,一个个的都得跟他要。
秉承着老刘家不患寡而患不均的传统,阎埠贵才一直在家中强调公平。
可如今眼瞅着家里不安宁的刘海中都弄到了一个大孙子。
阎埠贵心里能平化那才是奇怪。
“这这不是特事特办么毕竟是我们家老大。
我们家阎解成年纪也不小了,现在不结婚,等过两年就不好找对象了。
都说女孩子年纪大了不好找对象,男的也是对象。
都是自己人,别的我也不说了,就说我们家解成,他要是再不结婚,我担心等再过个七年八年的,他到最后还是现在这样的工资。
我不是没说过,可这长大了,说不动啊。”
为了说服李茂,阎埠贵干脆抖搂出了自己的丑事。
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让李茂多出来一些同情心。
见着李茂不为所动,知道问题出在阎解成身上的阎埠贵,一狠心,一咬牙,脸上的愧疚神色就拉扯了出来:
“也怪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可解成到底是我们家的老大。
按照老规矩,他要是不结婚,后面的兄弟怎么结?
只是耽误一个也就算了,要是全都耽误了,我这个当爹的,怕是死都不能瞑目。
我知道这事为难你了。
看在老街坊,看在咱们前些年默契的份上,李茂啊,你就帮我这一次吧。
我知道我们家比不上老刘家,老刘这个人心里虽然没有那么多,可人是真的讲道理。
下面的几个孩子,除了老大不争气,剩下的两个也知道感恩。
我们家的情况就这样,一点工资拉扯着几个孩子不容易。
也不求他们跟刘光天一样。
但是只要用的到,往后在院里,不管说什么我都站到你这边成不?”
阎埠贵这说的也算是掏心窝的话。
可就算这样,李茂依旧看不上阎解成这个不成器还喜欢捣蛋的玩意。
歪头想了想,看着脸上写满可怜的阎埠贵,李茂心中有了一个主意:
“阎大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都是街坊邻居的,我要是拒绝,那就有点不给面子了。
不过道理是道理,事实是事实。
就算是街坊邻居,这有的口子也不能开。”
“李茂!帮帮忙吧,要不然,要不然”
不等阎埠贵说出自己的砝码,就被李茂摆手打断。
虚引了引放到桌边的长条板凳:“您看这样行不行?直接进厂不行。但是如果能通过考核的话,我这边能给阎解成一个机会。”
“考核?”
阎埠贵惊了惊,狐疑的看了看李茂:“什么考核?”
见到阎埠贵不再强求必须直接进厂,李茂这边的表情也稍微松快了一些:
“自然是本职工作的考核。
不瞒阎大爷,我们厂这一次弄出来的东西不说有多么了不起,那也稍微沾点边。
上面的意思呢,等过一过,等到我们厂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厂里可以额外开出来一个车间。
我们厂有多少人阎大爷也是知道的。
只要有个差不多,看在阎大爷你的面子上,这‘考核’也就算过去了。
到底是工人,咱们得干活。
要是手底下没有个七八分的本事,回头就算到了厂里,也会被工友举报。
真要是落到了那种地步,我们机械厂留不住,轧钢厂收不回,阎解成总不能不工作,还跟小的时候一样吃家里吧?
就算现在都在街道大食堂吃,吃饭不要钱,日常生活,娶妻生子总是要的吧?”
知道阎埠贵最担心的是什么,李茂一开口直接就打了七寸。
想到自家老大的脾性,阎埠贵深感这号废了的同时,对李茂描述的那种场景也感觉恐慌起来。
别人不知道,但是阎埠贵可是知道的,真要是落到了那种地步。
自家老大那是真的能干出来在家里躺平这种事!
一想到那种情况下的一笔笔之处,阎埠贵就感觉眼前隐隐有些发黑的趋势。
“七八分就够了?”
阎埠贵嘬着牙花,小心的开口询问。
“看在您的面子上,七八分就够了。可要是七八分都没有,阎大爷您也不能怪我不给面子。
我们厂人少,工作多,稍微有一个两个磨洋工,其他人看的不要太清楚。
更别说我们是功勋车间转型的功勋厂,要是被人举报了,事情也不会小。
我被上面批评是小,可要是弄的阎解成没了工作,那才是耽误一辈子的大事。
更别说我这还提早跟您说了,都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只要有心,稍微多磨一磨,把这一关过去也不难吧?
要是这样都过不去,那不光是自己本事的问题,多少也有些不给街坊邻居面子了。
阎大爷,您说是不是这个